40.第40章 言语推诿[第1页/共2页]

使君一词,为汉朝今后对州郡长官的尊崇,如东汉末年刘备担负豫州牧,时人便换作“刘使君”。

这官员头上戴着一顶纱罗幞头,两条垂下的巾子随便地搭在脑后,适中身材上套着一件圆领窄袖绯色官袍,腰间围着犀角制成的踥蹀带,面色古朴严肃,颧骨矗立,浓眉下有一双沉稳而刚毅的眼睛,严肃而又凝重。

何况,堂堂的江东望族竟与海寇调停让步方能挽救族人,无异因而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,不但会沦为别人笑谈,活着族中的影响力更会一落千丈。

官府袖手旁观,谢瑾心知再是要求也为徒然,只得怏怏告别。

这间政事房陈列布局非常精美,左边一排博古架,右边一排红木书架,等人高的铜灯耸峙四周,居中的案几后,一名四十余岁的官员寂然跪坐,炯炯有神的目光已是落在了谢瑾的身上。

红衣胥吏侧身一让,伸手作请道:“刘使君正在屋内等着谢郎,请。”

“那本官就爱莫能助了。”望着有些低头沮丧的谢瑾,陈刺史嘴角悄悄地扯出了一丝微不成觉的笑意。

唐朝实施府兵制,统统州县除了需求的守城力量外,不驻扎雄师,而都督府为办理数州军事的机构,境内府兵皆由其下辖,长官都督相称于后代的军区司令,与刺史一文一武保境安民。

谢瑾闻言一怔,问道:“不知使君有何难办之处?”

第一次面见正四品的高官,谢瑾脸上涓滴没有畏缩慌乱,拱了拱手后落座在中间长案,开口便道:“使君,谢瑾乃陈郡谢氏后辈,江东陆氏宗长为鄙人的外祖父,本日鄙人受陆氏嫡长孙陆长青之请,特来请使君互助陆氏。”

出了刺史府,谢瑾登上马车,心念毫无所获,不由郁郁一叹。

难!难矣!

陈刺史面色不改捋须不止,不知过了多久,方才喟叹一声道:“谢郎所请,实在难办啊!”

谢瑾点点头,穿过月门洞直趋院中,院内一片竹林一片水面,一道草木碧绿的土石假山横亘面前,绕过假山后视野豁然开畅,一座六开间的砖房掩映在翠绿林中,看上去非常清幽。

待他分开了政事房,本来寂然跪坐的陈刺史蓦地一声冷哼,从案后站起绕过身后屏风,对着里间拱手道:“卢掌事,鄙人已经遵循你的叮咛回绝了陆氏之情,现在他们是伶仃无援了。”

陈刺史双目微微一眯,在谢瑾身上巡睃半响后,有些惊奇对方竟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,不过陆氏在姑苏很有人望,陈刺史也不敢轻视对方,点头道:“谢郎不必拘礼,坐吧。”

陈刺史天然晓得卢掌事背后那股力量是多么地庞大可骇,听到他答允下来,忍不住一阵大喜,仓猝作礼道:“那鄙人就奉求掌事美言了。”

谢瑾身子微微前倾,急声道:“前段时候,陆氏本地盐场饱受海寇攻击丧失惨痛,鄙人母舅陆元礼前去与海寇构和,谁料却被寇首乌尔无能无耻扣押,乌尔无能要求我陆氏须得在半月以内交割统统的本地盐场,否者将让母舅身首异处,使君与我陆氏向来交厚,还望使君能够出兵互助。”

陈刺史捋须问道:“谢郎有何拜托,但说无妨。”

磷磷隆隆的车声中,谢瑾的思路也如车轮般转动不断:从目前的情势看来,刺史府底子不肯意出动一兵一卒缉拿海寇,挽救母舅的重担只能靠陆氏独力承担了。海寇觊觎的是本地盐场,将盐场交给对方是为最后之计,毕竟在谢瑾心中,一个活生生的人远比那些死物首要,然若如此,落空了海盐支撑的陆氏,经济上必然会一落千丈丧失惨痛,也非常得不偿失。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