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他暗感不满之际,承平公主忽地一叹,展颜浅笑道:“不过既然驸马感觉问心有愧,那么改天待母后表情好的时候承平向她求讨情,看可否对曹王鲁王从轻发落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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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房内暖和如同春季,阵阵熏香令人沉浸,只是可惜那对粗长的龙凤红烛已是垂垂见底,滴滴红色的蜡泪如同血珠般流在案上,充满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。
就这么站了不知多久,陆瑾忍不住幽幽一声长叹,望着甜睡未醒的承平公主悄悄道得一声“对不起”,这才转过身去轻步走了。
承平公主悄悄一叹,体贴问道:“此案停止目前,已经抓捕了多少人了?”
但虽如此,他还是有些不能认同承平公主这般冷酷的态度,以及那种将别人的兴衰荣辱置若罔闻的冷酷口气。
陆瑾一听此话,精力顿时一振,寂然拱手道:“若能如此那真是太好了,感谢公主殿下。”
承平公主倒是摇了摇手,言道:“现在我还睡不着,你忙你的,我就在这里呆一会儿。”
现在虽则另有些许困意,但是让他持续躺在榻上却必定睡不着了,简朴清算了一下,他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衫,走出版房朝着正殿而去。
“呵……不是喊你不必多礼么?”大觉困乏的承平公主刚想打一个哈欠,然见陆瑾朴重勾勾的望着本身,仓猝以手掩口粉饰住了那丝困乏之态。
不知过了多久,沉浸在公文中的陆瑾终究回过神来,他望了望中间,却又忍不住当即哑然发笑,本来一向陪着他的承平公主竟是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甜睡中的承平别有一番慵懒动听的美感,就恍如果高超画师笔下画卷中一动不动的美人儿,已经与此情此景融入到了一起,不容别人打搅。
他揉了揉有些酥麻的双腿,这才从那张柔嫩得有些过分的软塌上翻坐而起,站在了地上。
承平公主忽地冷哼了一声,言道:“现在环境已经非常明朗,究竟是谁刺杀母后并不首要,而是母后想让谁成为刺杀之人,曹王鲁王与李贤订交过火,遭到打压也是在道理当中,故而底子不能怪你,更何况以他们的身份,最多也只是会判处放逐之刑,倒也不会危及性命,其人必有其路,剩下的事情七郎你又何必担忧。”
一听承平公主口气甚为调侃,且涓滴没有怜悯之心,陆瑾微感不悦,口气也不由冷了几分,淡淡言道:“四娘子,你我都应当晓得曹王鲁王均是无辜遭到连累的,刺客与他们更是半分干系都没有,这几****一向在深思,看看可否有甚么好的体例帮忙一下他们,以减心头惭愧之心,但是没想到现在你却在这里落井下石!”
在他拜别以后,仿佛已经堕入甜睡中的承平公主微微动了一下,长长的睫毛颤了颤,一滴清泪从眼角静悄悄滑落,耗费在了发鬓当中。
他大步流星的登下台阶进入寝殿,在黑暗中摸索了数次,仰仗影象终是来到了婚房以内。
陆瑾沉吟了一下,忽地伸脱手来,用指间悄悄的摩挲着承平公主蹙着的黛眉,仿佛想让其舒缓平复。
门外冷风吼怒,使得陆瑾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,手中不由将衣衫薄弱的承平公主抱得更是紧了。
闻言,陆瑾不由有些沉默,看来承平公主猜想的与他普通无二,的确,武后很有能够便是筹划此事之人,借此机遇再次打压忠于李贤的一党,为李哲此后即位扫平门路,将任何能够危及新皇在朝的不稳定身分毁灭在抽芽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