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瑾大胆!”侍中裴炎眉头一拧如同疙瘩,绷着老脸抢先一句斥责,这才出言道:“现在内里门路冰天雪地,白雪覆盖,长安离洛阳城遥遥千里,路途艰巨北风砭骨,车驾何时能到?何况贤人龙体一向微恙,当留在长安养病为妥,何能抱病远行?”
陆瑾毫无所俱,耿朴重言道:“民者,乃国之底子,昔日太宗天子有言:君主如舟,百姓如水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何能一到危急时候,起首就想要丢弃百姓,独善其身呢?故而微臣觉得薛相公此计不成取!”
而在场这些官员几近都为三品高官,即便是再贫寒的人,信赖家中一百石的存粮还是应当有的。
话音刚落,很多大臣纷繁点头,明显刘仁轨现在提出的题目也是他们心头的迷惑。
陆瑾持续言道:“各位同僚,天下兴亡匹夫有责,大师身为朝臣,在朝廷危难之际更应当联袂共度,以鄙人之见,可先将大师府中的粟米全数先捐募给朝廷,让朝廷度过此次难关,待到来年粮食歉收,朝廷在按照数额及时兑付返还,并赐与呼应利钱,此乃分身齐美之法,也是目前独一可行之法。
陆瑾点头感喟道:“薛相公莫非不晓得积羽沉舟么?一次一次累计成多,即便是羽毛,也会淹没舟船。”
听到这里,大臣们心内全都止不住一声冷哼,望向陆瑾的目光顿时有些鄙夷。
“对!裴相说得不错。”薛元超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,“贤人安危系于举国,岂能抱病远行涉险?何况现在朝廷底子没有筹办远行洛阳之事,若急仓促的冒然起行,这后勤保障如何能够跟上,出了题目谁又能卖力?”
陆瑾所用的这番比方毕竟牵涉到太宗天子之言,薛元超也不便过量辩驳,他气咻咻的问道:“那不知陆少卿有多么高见,能够教我?”
听到这里,大臣们脸上神采这才都雅了很多,只要朝廷能够有借有还,倒也不是一件太大的事。
沉稳的话音落点,众大臣均是明白了陆瑾的意义,神采均有些丢脸起来。
陆瑾苦笑了一下,言道:“下官乃一穷二白之身,本身没有一石存粮。”
陆瑾所谓的府中之粮,是指大臣们府中的存粮,盖因朝廷每年所发给群臣们的俸禄,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直接折成粟米,如一品官每年禄米七百石、从一品官每年六百石、正二品五百石、从二品四百六十石……不一而论,禄米数量按照官职大小从高到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