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叶小清正抬起手臂,闻此行动一僵,气愤的神采还挂在脸上,敛去也不是,不敛去也不是,一时候,她的五官纠结在一起,莫名的有些风趣。
永昌的夜晚寒凉,拂柳榭阁房中摆放着火盆以供取暖,每当叶小洗濯澡时,都会提早多放几个火盆,将阁房烤的暖暖的制止着凉。
凌晨停了的雪,到了夜晚又纷繁扬扬地下了起来,像是飘荡的鹅毛,悄悄的软软的,在大街冷巷挂着的灯笼火光映照下,分外显眼。
他凑得有些近,她能够嗅到淡淡的苏合香气,缭绕在鼻尖,那熟谙的熏香味道,竟然让她一时候晃神了。
他看了半晌,忽而轻笑了一声,“你在活力?髹”
满室融融的火光,映在屏风上,勾画出屏风以后影影绰绰的影子,叶小清手脚敏捷地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衣裳,一头扎进浴桶中,热水漫过甚顶,她在水中扑腾了几下,直到口鼻中进了水才冒出头来,甩了甩满头的水珠。
而叶小清愣愣地站了一阵,好半晌才回过神来,赶紧回身跑了几步,一手扶在假山石上,从假山后探出脑袋去,望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,直到被楼阁遮挡再也看不到。
“从速给我穿上衣服。”孟奕白叹了口气,额角直跳,“立即,顿时。”
孟奕白俄然有些想笑,他曲起食指抵在唇上,挡住了唇边的笑意,才没笑得太较着,随即,他摊开手耸了耸肩,说得一派淡然,“我不过是随口一说,你冲动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