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垂眸专注于倒茶之时,听得孟奕安轻声扣问一句:“她……可还好?”
孟奕白悄悄地望了他一阵子,复而挪开了目光,端起白瓷茶壶又斟满了面前的茶杯,茶香四溢,缭绕在鼻尖挥之不去。
闻此,孟奕安笑了笑,那笑意逗留在唇边,悄悄浅浅,未曾满盈至眼眸。
待到他走进了深山密林,体味到了不一样的安好清幽,他还是有些神驰,但只能都化作唇边无法的笑意,任由那些神驰消逝于唇畔,消逝与六合间。
---题外话---想了想还是感觉在这结局啦(づ ̄3 ̄)づ╭?~
命令将镇西将军斩杀在宫门前的那一幕至今仍在他脑中回荡,每到半夜,一次又一次呈现在恶梦中。
而孟奕白现在不但是难堪,并且是特别的难堪,再加上满满的无法,他一手护着身后颤抖着的儿子,一手抬了抬,表示叶小清从速收敛收敛冲天的火气。
将一杯茶留在面前,另一杯茶推到劈面,孟奕白敛眸,搁下了手中的茶壶,举起了茶杯,置于身前,微微一笑。
被她此番豪言壮志逗笑,孟奕白勾起唇角,无法地笑了笑,眉宇间还是带了些担忧神采,但还是点了点头,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内里阳光正盛,映着竹叶翠绿翠绿的,清脆的鸟鸣时不时响起,而阁房中却有些沉寂,沉寂到有些压抑。
见他笑起来,来福也乐了起来,她将塞在嘴里的手拿了出来,像模像样地拍了拍,嘴里咿咿呀呀地叫个不断。
可当真是坐在那高高在上却又冰冷的龙椅之上,孟奕安俄然感遭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,心头空落落的,像是丢了甚么最为首要的东西。
倒茶的手一顿,孟奕白愣了愣,随即规复自如,将茶壶搁在了木几上,一时候没有说甚么。
见他如此包庇不懂事的小孩子,叶小清气得的确要动粗,若不是顾忌孟奕安还在那坐着,她都巴不得上去跟孟奕白大战三百回合。
那女娃娃不过是一两岁年纪,将将学会了走路,另有些摇摇摆晃的,红色的小衣裳将她衬得分外的白净。
这粉团普通的女娃娃,该当就是孟奕白口中的那位小的,也就是赖名好赡养的来福。
看着瓷娃娃普通的人儿,孟奕安笑得愈发和顺。
孟奕安有些怔忡,孟奕白也没好到哪去,他们侧过了头,看着竹屋的门忽的被推开,一个三四岁年纪的男童“嗷”的一嗓子哭着跑了出来,晶莹的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,清秀的包子脸皱在一起,委曲的要命。
但华阳山还是极其首要的一条门路,来交常常的商队都要从这借道,而华阳山中威风赫赫的华阳寨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不管是朝廷的商队还是路子的商旅,都逃不过华阳寨的魔爪。
远处书房还是吵喧华闹,孟奕安遥眺望着,目光放的很远,他只是怔忡了半晌,随即将目光放在连缀的树海中。
不管是走过多少处所,碰到过多少人,最让她感觉牵挂的,还是她阿谁败落小盗窟。
眼看着他一溜烟跑走了,叶小清瞪大了眼睛,“哎”了一声,顺势就想追,但刚迈了一步,还是回过了头,瞪了一眼孟奕白,随即朝着孟奕安歉然一笑,随即转头就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