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必相如能写怨,白头吟更倩那个。

童生非衿冒衿,孝廉是举讳举。

话分两端。却说随珠川自郗公出门后,凡有来替女儿说亲的,一概谢却,静候郗公报音。一日,忽有一媒婆来讲道:“有个福建何举人,要上临安会试,在此颠末,欲娶一妾。他正断弦,如有门当户对的,便娶为正室。有表号在这里。”说罢,取出一幅红纸来。珠川接来看时,上写道:“福建闽清县举人何改过,号德明,年二十四岁。”珠川便对瑶姿蜜斯道:“你母舅曾说福建何举人是当今名流,此人姓名正合母舅所言。我当去拜他一拜,看别人物如何。”蜜斯害羞不答。珠川竟向媒婆问了何举人下处,亲往投帖,却值那何改过他出,未曾相见。珠川回到家中,只见侍儿绿鬟迎着说道:“蜜斯教我对员外说,如何举人来答拜时,可款留着他,蜜斯要试他的才学哩。”珠川点头会心。

汉帝若知司马笔,应须责问《白头吟》。

盗名欺世,妆乔做势。

营列东西,河分南北,两家权势相称。各施筹策,谁短又谁长。一样排成步队,尽着你、严守边陲。不旋踵,车驰马骤,飞砲下长江。逾沟兵更勇,横冲直捣,步步争强。看雌雄顿决,转眼兴亡。相互相持既毕,残枰在、松影临窗。思今古,千场战役,仿佛局中忙。

嗣薪看了,鼓掌道:“绣阁香肌,御沟红叶,明显是女郎无疑了。”又见那首咏象棋的《满江红》词也在其内,其题曰《与竺儿缘鬟象戏偶题》。嗣薪大笑道:“本来连这词也是女郎之笔。”便袖着诗稿,径到郗公寓中,见了郗公,说道:“昨承以诗稿赐读,真乃琳琅满纸。但晚生有一言冒昧,这些诗词恐不是老先生做的。”郗公笑道:“宗坦便请人代笔,莫非老夫也请人代笔?”嗣薪道:“据晚生看来,却像个女郎声口。”郗公笑道:“足下大有眼力,实在是一女郎做的。”嗣薪道:“这女郎是谁,老先生从那边得来?”郗公道:“兄道他才情何如?”嗣薪道:“才情敏妙,《长门赋》、《白头吟》俱拜下风矣。不瞒老先生说,晚生欲得天下才女为配,窃恐此生不复有偶,谁想天下原有这等高才的女郎!”郗公笑道:“我说天下才女尽有,只惜天下才子未能遇之。此女亦欲得天下才子为配,足下若果见赏,老夫便为作伐何如?”嗣薪起家作揖道:“若得成全,感荷非浅。乞示此女姓名,今在那边?”郗公道:“此女不是别人,就是老夫的甥女,姓随小字瑶姿,年方二八,仪容窈窕。家姊丈随珠川托老夫寻觅快婿,今见足下高才,淑女正合配君子。”嗣薪大喜,便问:“几时回见令姊丈?”郗公道:“不消回见他,他既以此事相托,老夫便可主婚受聘。倘蒙足下不弃,便求一聘物为定,老夫自去答复家姊丈便了。”嗣薪欣然承诺,随即回寓取出一个美玉琢成的双鱼珮来,要致与郗公作聘。却又想道:“他既是主婚之人,必须再寻一媒人方好。”正思惟间,刚好僧官过来闲话,嗣薪便将此事与僧官说知。僧官笑道:“小僧虽是方外之人,张生配莺莺,法本也吃得喜酒,就是小僧作伐何如?”嗣薪道:“如此最妙。”便同僧官到郗公寓中,把双鱼珮呈上。郗公亦即取出金凤钗来回送嗣薪,对嗣薪道:“这是老夫临行时,家姊丈托付老夫作回聘之敬的。”嗣薪收了,欢乐无穷。恰是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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