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傍晚时候,那过天星的孙彪将毛守备夫人的那颗头背在肩上,身边带了短兵器,比及夜间,行个手腕,迈开大步赶奔镇上而来,找寻张勇的室第。如果别人,深黑之时看不见踪迹,唯有这孙彪的眼有夜光,与白日是一样的。未几一时,只见一座门楼,大门开着,二门上有一匾,匾上有四个大字,写道:“医可通神”。尾上有一行小字为:“神医张勇立。”孙彪瞥见,大喜道:“好了!找到了!”上前叩门。

且言王二同众捕快将张勇带到衙门口,早有毛守备的家人上前认了头。那些街坊上人,闻声这个信息,都来看人头,骂道:“张勇本来是个强盗!”。

且言淮安府看了京详,办理出入。看官,你道罗焜、胡奎、张勇三人,也没有大审,如何京详就到了?本来,淮安府的文书到了京,沈太师看了,晓得罗焜等久在监中必生他变,就亲笔批道:

背叛罗焜并盗案杀官的首恶胡奎、张勇,俱系罪不容诛,本当解京枭首示众。奈罗焜等枭恶非常,羽党甚众,若解长安,唯恐半途有失。发该府就即斩首,将凶犯首级解京示众。羽党俟获到日决计。敏捷!敏捷!

当下龙标拿了药方,飞走上街,配了四剂药,送到牢中。王二抱怨道:“你就配这很多药来,哪个奉侍他?”胡奎道:“不要抱怨他,等我来奉侍他便了。”王二道:“又难为你。”送些了水、炭、木碗等件放在牢内,心中想四周墙壁都是石头,屋子又高又大,又锁着他们,也不怕他飞上天去,就将物件丢与他弄。

按下知府叠成案牍,连夜通详下属去了不表。且言胡奎上了刑具,来到监中,将些大话唬吓世人道:“你等如若猖獗,俺叫人将你们的头,一发总偷了去。”把个禁子王二吓得诺诺连声。世人俯就他,下在死囚号内,代他铺下草床,睡在地下,上了锁就去了。

当时,事有刚巧,胡奎的柙床紧靠着罗焜中间,二人倒是同着号房。罗焜在那边哼声不止,只是漫骂,胡奎闻声口音,抬开端来一看,恰是罗焜睡在地下。胡奎心中暗喜,等人去了,爬到罗焜身边,低低叫声:“罗贤弟,俺胡奎在此看你。”罗焜那里承诺,只是乱哼,并不知人事。胡奎道:“这般风景,如何是好?”

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
单言次日,那城内里的人都闹反了,俱说毛守备的头不见了。兵丁进城报了知府,知府大惊,随即上轿来到衙里相验尸首,支出棺内,用封皮封了棺木,问了衙内的人供词,当时做了文书,通详下属。一面点了官兵捕快,悬了赏单,四路缉捕偷头的悍贼,好不严紧。淮安城浑家人说道:“才拿住背叛罗焜,又弄出偷头的事来,必有蹊跷。”连知府也急得没法可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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