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玉霜听了,只是悄悄地叫苦,转头就走。连续问了六七个饭店都是如此。当下二人又走了一会儿,并无饭店容身,只看天又晚了,路又生,脚又疼,真正没法了。秋红说道:“我想这些饭店,都是他叮咛过的,不能下了。我们只好赶到村落人家供宿一宵,再作事理。”柏玉霜说道:“只好如此。”主仆二人一步一挨,已是傍晚时分,趁着星光往村落里行来。

当下主仆回转旧路,来寻宿店,走到三岔道口,只见一世人围着一个围场。听得世人喝采说道:“好拳!”秋红贪玩,引着蜜斯来看。只见一个虎行大汉在那里卖拳,玩了一会,向世人说道:“小可玩了半日,求诸位君子便方便利。”说了十数声,竟没有人肯出一文。那男人见没有人助他,就发躁说道:“小可来到贵地,不过是路过此处到长安去探亲,贫乏盘费,故此卖卖拳棒,相求几文盘费。现在耍了半日,就没有一名汲引小可的;若说小可的技艺平常,就请两位豪杰下来会会也不见怪。”

短折鬼星追野港

杀却肥商劫了宝,尸首抛在大江中。

柏玉霜同秋红魂不附体,一齐跪下哀告道:“大王爷爷在上,不幸我们是流浪之人,要求大王爷爷饶命。”那梢公喝道:“少要多言,我老爷驰名的叫做狗脸洪爷爷,只要钱,连娘舅都认不得的。你们好好地商讨商讨,还是去哪一条路。”柏玉霜同秋红一齐哭道:“大王爷爷,求你开一条活路,饶了我们的性命,我甘心把衣服行囊、盘费银两都送与大王,只求大王送我们过了江就戴德不尽了。”梢公嘲笑道:“你这两个撮鸟,在家中穿绸着缎,欢愉得很哩,我老爷到那里寻你?本日撞在我手中,放着洁净事不做,倒送你们过江,留你两个祸端,厥后好寻我老爷调皮。快快本身脱下衣衫,跳下江去,免得我老爷脱手!”柏玉霜见势已至此,料难活命,乃仰天叹道:“我柏玉霜死也罢了,只是我那罗焜久后若还伸冤报仇,当时见我死了,岂不要同我爹爹调皮。”说罢,泪如雨下。

话说柏玉霜主仆二人走到江边,没得途径,正在惶恐,猛昂首,见火光晖映。远远有三四十人赶将下来,大声叫道:“你两个狗男女往那里走?”柏玉霜叫苦道:“前无来路,后有追兵,如何是好?不如寻个他杀罢!”秋红道:“蜜斯莫要焦急,我们且在这芦花丛中顺着江边走去,倘若遇着船来,就有救了。”柏玉霜见说,只得在芦苇丛中顺江边乱走。

却说柏玉霜蜜斯同那秋红,女扮男装,离了淮安。走了两日,不幸一个娇生惯养的令媛蜜斯,从没有出过门,那里受得这一起的风尘之苦。她鞋弓袜小,又认不得东南西北,心中又怕,脚下又疼,走了两日不觉地痛磨难当,眼中堕泪说道:“可爱侯登这贼逼我出来,害得我这般痛苦。”秋红劝道:“莫哀痛,好歹挨到镇江就好了。”当下主仆二人走了三四天路程,顺着宝应沿过秦邮,叫长船走江北这条路,过了扬州,到了瓜州上了岸。进了瓜州城,天气将晚,秋红背着行李,主仆二人趱路,要想乘船到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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