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那米中砂说道:“兄弟,我想你要此女到手也不难。我看他这一座高楼,必是丰富人家。幸亏兄弟未曾订婚,明日拜候明白,就烦镇江府前去为媒,不怕他不允。”米中粒道:“说得有理。”二人越看越赞,却被秋红瞥见了,忙请蜜斯出来,“呀”的一声,早把楼窗关了。
米中粒锦帐遭凶
词曰:
米中粒在顿时骂道:“这小贱人,好刻薄!她倒瞥见我们了!”遂缓辔而行。二人转过楼墙,来到柳荫之下,知是李府的后门。后门内又有一名幼年的妇人,也生得非常划一,米中粒见了,笑道:“美人生在他一家,真恰好花开在一树!”两小我只顾探头探脑地朝里望,不想阿谁妇人早瞥见了,赶出门来骂道:“好盲眼的死囚!望你老娘做什的?”米中砂一吓,忙扯兄弟纵马去了。
话说知府向米中粒说道:“公子昨日托本府为媒,就是李世兄令妹。你们久后过了门,就是娘舅,哪有妹丈告大舅做贼之理!依本府鄙意,本日就请世兄写了庚帖,公子备些聘礼,畴昔订婚;拣了好日,洞房花烛,你们就是骨肉嫡亲了,何必如此行动?”米中粒笑了,忙忙向知府与李定面前各打一躬,说道:“方才获咎,望勿挂怀。”遂叫家人取过一幅红斑斓金的庚帖并文房四宝,放在桌上,就请李定写庚帖。李定拈起笔来,随便写了一个假庚帖与知府。知府大喜,双手接过,送与米公子。米公子收了庚帖,重新序礼,摆酒赔罪。
米中砂忙唤家将抬入兵机房内,叮咛依计而行,不成迟延。众家人将李定抬到兵机房内睡下,将各事备定,并将绊脚索安排足下,只候李定醒来,以便行事。米中砂又叮咛:“家将服侍,我在那边听信。不成动他,俟他一醒,你们速速报我。”
米公子闪入屏风,知府喝退摆布,向李定说道:“年兄,你还是如何说?”李定回道:“这清楚是米中粒做计谗谄,求公祖大人拯救!”知府说道:“不管他害你不害你,必然是你在他家兵机房出来,又搜出兵符、令箭。人赃现获,有何分辩?何况他请过王命上方剑来,就斩了你,你也无处伸冤,叫本府也没法救你。你本身考虑考虑,有何理说?”李定道:“公祖若不见怜,治晚生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?还求大人援救才好!”知府笑道:“李年兄,你要活命也不难。只依本府一言,不但性命不伤,并且繁华不尽。”李定明知是骗局,因说道:“求公祖大人叮咛,一一谨遵。”这知府走下公座,悄悄向李定说道:“只因他前日托本府作伐,求令妹为婚,世兄不允,他挟恨在心,因此有此一举。依本府之言,不若允了婚姻,倒是门当户对,又免得本日之祸,岂不是一举而两得了?”恰是:
再言天子又传旨意一道,着沈谦将马成龙家祖墓削平,统统九族亲眷拿入天牢,候背叛拿到,一同定罪。沈谦领旨,天子回宫。
看官,你道这位妇人如此英勇,倒是何人?本来就是瘟元帅赵胜的老婆孙翠娥。他伉俪二人自从云南别了罗灿,带了手札,到淮安找寻罗焜。到了淮安,探听得罗焜被柏府出首,拿入府牢中定罪,厥后又劫法场,大闯淮安,勾同草寇,反上山东去了。他伉俪二人走了一场空,欲回云南去候罗灿的信,又恐罗灿离云南,是以进退两难,只得仍回镇江丹徒县家内来住。刚好遇见小温侯李定,李定爱赵胜伉俪技艺超群,就留他伉俪二人在府:赵胜做个都头,孙氏在内做些针指。那孙翠娥同柏玉霜蜜斯非常相得,谈起心来,说到罗焜之事,孙翠娥才晓得柏玉霜是罗焜的老婆,蜜斯才晓得罗氏兄弟二人未曾被害,悄悄欢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