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圣驾已到,花锦章带同众文武接驾。接进园内,皇上见这些景色公然不凡,开言说道:“寡人御园实不及卿此园非常之一。”遂上了卧春阁,将四周纱窗开了,还未曾坐得下去,只听得一声炮响,花锦章一手扭住皇上的胸膛,一手向身边抽出利剑,吓得皇上面如土色,叫道:“卿家何故如此?”花锦章道:“本日不是赏花之日,乃是让位之期。”皇上说道:“卿出此言差矣,寡人并未曾亏尔,尔为何崛起此心?岂不被人笑骂?”花锦章答道:“尔好痴也,岂不闻天下者乃天下人之天下,非尔一人之天下,你也坐得位,我也坐得位,本日尔若不让位与我,我就是一剑将尔挥作两段。”花锦凤、花锦龙等齐声说道:“不必多言,快些让位的好,我们已先办理拜迎新君即位了。”皇上闻言说道:“本来尔们一班多是贼党。”花锦章道:“尔既不肯,请吃我一剑。”将剑举起就要砍下,俄然手背中了一箭,那剑已丢在一边,叫声“哎唷”,俄然头额又中一箭,大呼一声今后便倒。皇上赶紧顿脱身子就走,世人吃了一惊,不知这箭从何而来,见皇上要走,急赶上前拦住道:“要走那里去?”一把将皇上扯住不放。忽听得园门外喊杀连天,又见半空中坠下一人而来,手拿双锏,内里又杀进六人出去,将随驾的御林军杀得四分五落。为首一人走上前大呼一声:“万岁爷不必惶恐,臣李荣春在此救驾。”世人见这些人杀了出去甚是凶暴,料事不济,遂各四散驰驱。李荣春将皇上驮了就走,走出园门一向往午门而去。那拿双锏的尔说是谁?却本来就是陶天豹,他奉师命而来,将箭射倒花锦章,救了皇上大难。此时童孝贞等已将这些奸贼个个拿住,那些随驾的寺人走得连影儿也没半个了。

§§§第三十九回荣春救驾进灵药

世人各到厅上,见了礼坐下存候,各对窦景凡问说吃惊了,互说几句言语,立即叮咛备酒。汤隆将拿花子能原因说与田、李二人晓得,田大修、李荣春二人大喜,叮咛将花虹跪门而进。两边喽啰承诺一声,将花虹拖着从左门拖进,又从右门拖出,又从正门拖进,来到正厅将花虹高高举起,报声:“花虹到。”劈面又将花虹踩下跪倒。花虹被这一踩晕倒在地,头鼻都磕破了,血流满面。童大王问道:“花虹,尔可晓得这里是甚么地点?”花子能应道:“不过是个强盗贼寨就罢了,有甚大不了的事!”童孝贞道:“放尔娘的狗臭屁。”叮咛摆布:“掌嘴。”摆布承诺一声,将花虹打了二十下嘴巴,打得花虹头晕目炫。施必显走下来叫声:“花虹,抬开端来,认认看我是谁?”花子能昂首一看,叫道:“尔是施必显么?不该冲犯我花少爷。”施必显道:“尔这贼乌龟,甚么花少爷?待我阿谀尔这花少爷。”举起脚尖乱踢,踢得花子能满地乱滚。只见施碧霞走出来,叫声:“哥哥,且慢踢死他,待我问他。”乃叫道:“花子能,我且问尔,我母子流落在扬州,只为母死无棺椁衣衾,故此卖身葬母,尔因何骗我到尔家中逼迫为妾?李大爷有甚获咎尔,尔何故要用火烧死他?当时若没有红花姐相救岂不被尔烧死?”花子能闻言想到:本来果是红花放李荣春走的。施碧霞又骂道:“花子能,尔全不想父叔高官大禄,全不想朋情友情,全不想天理知己四个字,全不想国法如炉,作威作福,为何本日一句话也没有?”花子能没何如,要求苦告道:“施蜜斯啊施蜜斯,望尔诸事看我同胞小妹一笔取消,不必提起罢。”施碧霞听他说同胞小妹,不觉眼红堕泪,正要再骂,只见丫头出来道:“施蜜斯,太太请尔出来。”施碧霞遂同丫头入内。那李荣春大笑,叫声:“花子能,尔抬开端来看看,看认得我是何人?”花子能昂首一看,不觉心惊胆战,哀哀祈求道:“现在畴前之事不必提及,看在朋友面上饶了我罢。”李荣春道:“尔本日也知朋友之情么?为何客岁六月初三夜全没有一些朋友之情?我与尔有甚大冤大仇,害得我如此风景?现在曹天雄那里去了?小吕布安在?好笑尔枉为人活着,老婆与他通奸全然不知,亏尔羞也不羞。”花子能此时恨地下无缝可钻出来。那田大修叫道:“花子能,尔这乌龟太没了知己,倚恃父势,无恶不为,尔老婆与人苟合,我田大修代天巡狩岂可知而不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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