凳子倒下，皇后再没了生息。
“就让我再为这个国度最后撑一次伞吧！”
他想到了甚么，嘴角上扬的幅度变得更大了。
彻夜的玉轮很圆。
当月光照在刀面上、亮他双眼的顷刻，他动了。
皇后道。
“没想到，我又迟了一拍呢……”
……
“火麟蚀日！”
此地，居于京都的北首。
他悄悄地擦拭着他的刀，一把接一把，像是恋人的秀发绕指成柔。
“替人？傀儡？兼顾？”燕赤霞见多识广，他已经有了判定，“不好，这是调虎离山之计！”
“白日的时候才做到了这个月的第一笔买卖呢……”
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。
听过斩首的时候如果刽子手的技术充足好，犯人的颈血能喷出三丈高。
“那就好。”
引刀，迈步。
剧情已经变得乱七八糟，底下都城中人声鼎沸，视听皆受滋扰。
燕赤霞非常利落地应下了。
很明显，这些棺木上都被抹了火油。
“噗！”
……
刀如柳叶，窗映月华。
他在火中面色如常，没有痛苦也没有惨叫，有的只要祷告。
“辈！……”
腾空而立，莫邪用手中的剑指着躲藏在云层中的普渡慈航。
护国寺，普渡慈航被封为国师后兴建的寺庙，堂皇堪比皇宫。
……
“啊。”
“啪！”
“燕兄！助我一臂之力！”
“老朋友，最后一程一起走吧。”
这一次普渡慈航没法再避，影影绰绰的万剑齐飞与威势无匹的麒麟虚影封杀了他全数的退路。
皇后身边只要她最信赖的女官。
麒麟虚影再度呈现，跟着莫邪的剑高出长空，刺破云层。
女官没无益用昔日的敬称，她搀着皇后的手臂。
城南，陋巷。
她们在了望宫殿背面的秋池。
“下去看看！”莫正道，“如果那普渡慈航真的跑了，我们起码也能将它的道场毁了、将它的脸孔公之于众、将被它扰乱的朝纲扭正。”
……
他捧着一碗茶。
地宫，被前辈们的棺木拱卫着，骨瘦如柴的天子俄然像是感遭到了甚么。
剑式复兴，风火满天。
“秃驴，能换新奇的词儿么？我的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！”
十八柄飞剑各自一化二二化四，循环来去，一时候燕赤霞身边竟是悬浮起了数之不尽的剑。
女官已经泣不成声。
彻夜的普渡慈航仿佛格外喜好躲藏，莫邪想到了甚么，他望向了位于苍穹另一侧的玉轮。
他的面前没有刀也没有毒酒，他的面前空无一物。
他叹了口气，不过他的脸上倒是没有任何哀叹的意味，反倒是一种似是豁然的笑。
柳叶般的刀非常敏捷地划过了他的脖子，像是东风中扬起的真正的柳叶轻拂过游人的脸颊。
不，他的面前并不是空无一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