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,银花也是焦头烂额。

银花端了热水,谨慎的帮大宝擦了一遍身材。

当初何老三结婚的时候,老屋子实在住不下,何老头干脆请了里正,把家分了,给二儿子和小儿子都各建了三间土坯房,不过农忙时,几兄弟还是一起干活,大件的耕具也不好分,都是公用的。

除了不知事的小孩子,谁内心都不大痛快,胡乱吃了晚餐就散了。

接连几夜没好好歇息,铁打的人也撑不住,银花怕躺炕上睡熟后,大宝夜里又闹了起来,只敢在炕沿趴着……

第二日,鸡叫了五遍,村庄里开端热烈起来。

“大嫂,我看小叔子这哪像醉酒的模样,底子就是疯……”

“你端着甚么,个老婆子活了几十年还偷嘴!”

“忍一忍就好了……”

“理他做甚么,先饿他几顿,看他还想不想吃酒!”何老头坐在一个小椅子上,气呼呼的说道。

何老头“嗯”了一声。

今儿下午闹了大半日,银花连药都没来得及煎。

不一会儿,何大嫂烧了小半锅水,何老迈跟何老娘一起帮何老三把脸上手上的泥土擦了擦,换了一身洁净衣服。

银花用力浑身的解数,到了后半夜,小家伙才又睡着,只梦里还不时吭上几声。

“此次就绝了那动机才好……”

大宝两只小手紧紧抓着银花的衣服,头微微一晃,更加的难受,哭声就更大了。

何老娘正进厨房门,“晚食烧好了没有?”

一向闹到早晨,屋里才消停了些。

“我要吃酒、吃……”何老三佝着腰就要往外冲。

“打欠条!他们做老的就没帮衬着,嘴一张就是一两多银子,筹办叫你们娘俩饿死不成!我去找亲家说理去!”

显见是气狠了,何老头一把把碗夺过来,一气儿就灌到了本身嘴里,“谁都不准开这个门,甚么时候酒醒了,甚么时候理他!”

“爹,叫他大哥给小叔子换身衣服放床-上躺着罢,这躺在地上可要不得!”何大嫂轻声说道。

“娘,娘!我来,您搁这儿看着小叔子。”何大嫂帮何老娘把衣服披好,连声劝道。

何老娘见何老头动了肝火,也不敢再拦,而况内心也为那一两多银子滴血,是应当给他一点儿经验。

何老头举着柴棒子直喘粗气,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。

“对,对,睡一觉明天就好了……”何老娘顾不得身上落下来的外褂,回身就往厨房走。

何老头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,直喊何老娘拿绳索过来,与何老迈合力把人捆起来,嘴里塞了一块破布。

“爹,小弟这模样是?”何老迈惊奇的问道。

“爹,您看这绳索?”

高老娘和高大嫂进屋看了大宝一遭,轻手重脚的退了出来。

“大夫如何说?”

“今后在不能去外头喝酒……”

“爹,锅里烧着水,您洗了早些歇着。”何老迈出来安抚道。

“老头子!”

第九章

里屋,何大嫂也谨慎翼翼的劝何老娘,一家人又折腾了大半个时候才锁门睡下。

何二嫂跟何大嫂在厨房里烧火,二嫂子朝屋外看了看,老两口在里屋,两兄弟正查抄耕具,筹议着明天的活儿。

“捆着,哪个有工夫整日守着他,明儿我们下地,叫你-娘不准给他送吃的,我看是肚子饿短长还是酒瘾短长!”何老头又发了一回狠话才回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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