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文神采一寒,手中悄悄一挥,将颜卿的长剑扒开,而后折扇刹时翻开,只听得唐文口吐一个“着”字,折扇回旋飞出,仿佛铁刀,直朝颜卿后心斩下。
案桌面前的地上躺着一个军士,浑身是伤,存亡不知,此人名叫周宇,乃是颜卿的副将,可刚才仅仅因为与军中的一名供奉擦肩而过没有让道,就被对方以指导武学的来由伤成这般模样。
“就是现在!”
如他们所说,颜卿又怎会不清楚?之前没有落到本身头上,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,可本日让他赶上了,他忍不了!
“不自量力!”
颜卿话音刚落,演武场中一片哗然,公然如此,颜卿要以浅显人的身份,应战唐文这个修行者,为本身的副将报仇!
偌大的演武场上落针可闻,方才军士们看到颜卿要应战唐文,还觉得他们终究能够出一口恶气,这些人早就看这帮仗势欺人的供奉不扎眼,等候颜卿能为他们争一口气,可现在却看到他被一回合击败,现场的氛围极其压抑。
说罢,颜卿果断地走出了军帐,火线几名部属见贰情意已决,也不再禁止,而是纷繁提起了兵器,想要跟从他一同前去。
“本日之事如果就如许忍下去,今后如许的环境只会越来越多。我剑锋关守军,一向号称大汉铁军,铁的是意志,铁的是军魂!如果这等屈辱都忍了下去,另有何资格称作‘铁军’?修行者又如何?本日我定要为我的部下讨个说法!”
唐文满脸不屑,口中念念有词,双手结印,一道红色光芒从胸口生出,颜卿的剑被光团所阻,竟不能再进分毫。
“修行者!不……不过如此!”
颜卿的神采非常丢脸,按捺不住的肝火逐步将他的明智淹没,顺手提着本身的佩剑,便要出门找那供奉说理,却被帐内的几名流兵拦住了。
“好笑!我乃是剑锋关守军的供奉,别说打伤一个校尉副将,就是宰了他!你们也不能把我如何样!”
颜卿的剑尖间隔唐文的胸口不敷一寸,但就是这短短的一寸,不管他如何用力也没法冲破!
噗!
颜卿长剑一指,脚下一蹬,身材借力疾冲过来,剑锋扯破氛围,模糊有剑鸣之音,这是他的尽力一击!
终究,在唐文发明颜卿没有还手之力而疏于防备的一顷刻,颜卿脱手了,左肩硬抗了唐文一掌,以不成思议的角度刺出了致命一剑!
“这就是浅显人和修行者的差异吗?”
“你们前去供奉院给我送封信,奉告打伤周宇的唐文,就说我在演武场等着他!”
四周的军士全都停下了正在着的练习,他们晓得,立剑于演武场中心,必有决斗!这是剑锋关铁军一条不成文的规定!
纵使颜卿已无再战之力,但唐文也受了重伤,在外人看起来,他以浅显人的身份应战修行者,两败俱伤的成果就是他胜了!
几名部属看到颜卿沉着下来,放开了他,劝他咽下这口气。
“你找死!”
“不!他还没有败!他站起来了!”
“本日你无缘无端打伤我剑锋关守军校尉副将周宇,本将军!要为他讨个说法!”
“欺人太过!”
“修行者,不过如此!”
来到演武场,这里另有很多军士顶着骄阳刻苦练习,见到他到来,都纷繁问好,但明天的颜卿并没有回应他们,而是一脸冷酷的来到了场中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