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宣刚吃过奶,便有些困了,钟意抱着她回房安设,再回前厅,便听文媪说皇后免除她誊写佛经,惊奇道:“如何俄然就打消了呢?”

阁房烛火熄了,却有月光过窗而来,皎皎当中,自生普通旖旎,钟意总算有了说话的空暇,又羞又气:“李政你个混账东西……”

但是她入殿存候时,皇后如平常普通和颜悦色,叮咛人上茶,又打发殿内宫婢退下,方才问:“晓得我为甚么叫你入宫吗?”

李政笑道:“只要她欢畅,如何都好。”

李政手臂一挥,便将桌上摆着的佛经拂到地上,将她按在桌上,身材覆了上去。

玉夏支支吾吾道:“殿下说王妃辛苦,不准我们惊扰……”

钟意靠近他的那半边脸热的像要烧起,停了筷子,道:“你又干甚么?”

看他那德行,天子都替他臊得慌,可该打的也打了,该骂的也骂了,倒不好再说甚么,叮咛去传旨,免了他这几日朝会,便回后殿去了。

“百遍?你还真是诚恳。”李政气笑了,笑完又去夺她的笔:“别写了。”

“那我也不走了,”李政低低的笑,俄然含住她耳珠,密切道:“我还没在书房试过呢,就是待会儿叫水不便利……”

景宣出世将近两月,五官也长开很多,鼻子与嘴唇像钟意,那双标致的丹凤眼却同父亲如出一辙,平视着看人倒还好,略微抬眼,便是说不出的锋芒。

钟意道:“不走。”

因这原因,这夜她睡得格外沉,连第二日李政是何时走的都不晓得,迷迷瞪瞪睁眼时,已经邻近中午了。

钟意推他一下,道:“你说话呀。”

“脸面都是本身挣的,不能等着别人给,你嫁入皇家,做了秦王妃,就该拿出秦王妃的气度来,”皇后起家,亲身扶她起来:“太子妃言行恰当,我叫她抄百遍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埋头,他日向你赔罪,你所作所为虽事出有因,却也有错,也归去抄百遍佛经。如此措置,可心折吗?”

“母后可真有本领,”李政似笑非笑道:“那么短的工夫,就把你说的心折口服。”

李政既去上朝,钟意本身也睡不着,干脆起家,用过饭后,叫人抱了景宣来,拿了只拨浪鼓,悄悄摇着逗她玩儿。

书房可不是寝室,外边另有侍卫在呢,真在这儿成事,只怕她再没脸见人了。

钟意悄悄瞪他:“这也是能随便说的吗?”

“说到底,还不是心疼你的王妃,”皇后点头发笑:“不然,这点事还值得专门走一趟?罢了,我叫人去消了惩戒便是。”

因为储位之争,李政近年来与何皇后并不非常敦睦,这也影响到了钟意,她嫁给李政以后,撤除需求的入宫存候,很少见到皇后,而本日传召,多数是因昨日那场不欢而散的寿宴。

李政不痛不痒,笑道:“我可不喜好你这么叫我。”

“不早了。”李政伸臂揽住她腰身,顺势将人抱到桌上,额头相抵,道:“你走不走?”

李政将嘴里那口饭咽下去,转过脸去看着她,不知在想些甚么。

李政眉毛一竖:“她罚你的?”

不过, 他未免太轻看李政的脸皮了。

文媪脸上闪现出一丝几不成见的挖苦,逗弄小县主一会儿,心却静不下来,低声叮咛道:“叫人去太极殿外等着,朝议结束,便将皇后传召王妃的事情奉告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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