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不必放在心上。只要大哥安然无恙,就算把小弟的命也豁出去,又有何妨?年老是咱司马家的擎天玉柱,父亲临终前叮咛我跟班大哥,小弟时候铭记于心,孝悌之义,如何能忘……”说到最后,仿佛想起了死去的司马懿,声音几近哽咽,眼泪也挤出几滴,赶快用袖子揩拭。
“千真万确,李茂现在已被我扣押在府中。”
“李丰的三弟李茂。有人招认说,他拿着李翼回给李丰的密信,到钟会府上去了……”
却说钟会将李茂囚禁起来,顿时便亲身去见司马昭,将锦囊呈给了他。
钟会自出去便察看着司马昭的神采行动,此时已猜到他的企图,便微微一笑,道:“那要看将军想不想一箭双雕。”
李丰一见苏铄被押上来,晓得局势已去,痛骂一声“叛徒”,上前啐了苏铄一口,照脸便是一巴掌,还待要打却被司马师一把抓停止段,反手一拧,狠狠摔在地上。
司马昭与钟会一早就看清楚是谁,此时仍装出一副恍然大悟之状,又是吃惊,又是欣喜,脸上色彩刹时变了数变,真是任谁也被他们蒙混畴昔。
李丰见他疾言厉色,像是晓得了内幕,却还抱有幸运,但愿他只是捕风捉影,言语相诈,便一脸惶恐,拜道:“大将军何事如此愤怒?甚么暗中运营,甚么诡计,鄙人实在不明,还望大将军明示……”
“做得好……士季以为,我们接下来要如何?”司马昭瞅着钟会。
他正在仓促,只见钟会已经暗中将锦囊抽出,快步迎上前去,毫无惧色地对司马师一拜,道:“大将军来得恰是时候,将军与我正等着您措置完公事,好将此事相告!”说着将李茂供出的锦囊捧到司马师面前。
“看来,不给你些证据你是不肯承认了!来人,将苏铄带上来!”
钟会将锦囊一团,重新塞回袖中,两手一摊,道:“如此便可。”
钟会心领神会,道:“李茂现在就关押在我的府上,我这就去将他提来!”
司马师狂怒冲顶,额上青筋暴起,也不筹算将他压下候审,夺过一旁侍卫的佩刀,直接用刀柄上的铁环砸向李丰头顶,一下便头皮着花,血流如注。他大怒难抑,如同一只发飙的猛虎,疯了般地扑到李丰身上,不分高低地砸将起来,嗓子眼里低喉着:“看你如何食肉寝皮!如何食肉寝皮!”狂怒当中,足足砸了几十下才调休。再看李丰,已被砸得脑浆迸裂,浑身血污,早就断了气。一旁的苏铄吓得瘫倒在地。
“你与夏侯玄、张缉等人暗中暗害,要在明日皇上册封朱紫之时行刺于我,然后推夏侯玄为大将军,是也不是!”
“部属去了钟府,可钟会不在府上,说是李茂去后便到我们府上来了。”
“将军,上面该如何办?”
“甚么?”司马师“腾”得站起家来,大为狐疑。若钟会晓得此事,为何不前来向他陈述。就算他是去奉告司马昭,司马昭为何也不来报?莫非他们有异心?想到这,他怒意又起,一手拎起李丰的尸身,一手抽出腰间长剑,气势汹汹,向司马昭处大步而来。这才产生了刚才的一幕。司马师的预感是对的,司马昭确切筹算坦白不报。怎奈钟会反应机灵,一上来便猜出他的狐疑,和司马昭一起惺惺作态,演了一场瞒天过海的好戏,把司马师给蒙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