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了口,谢珩煦天然点头,毕竟他也不想蒂莲衣冠不整的呈现在外人面前,会被人群情她的清誉。
斜飞的剑眉微蹙,谢珩煦薄唇紧抿,揽着蒂莲回身往廊道绝顶敞开的合窗走。
蒂莲月眸瞠大,惶恐大喊,“子煦谨慎!”
谢珩煦眸色戾气更重,语气亦阴冷的几分,“不知中间拦住我与内人的来路,是为何意?”
见蒂莲温浅一笑,和声道,“子煦,既然肇事已平,我们回房清算过再走吧。”
红衣男人艳红的樱唇扬起笑意,琉璃丹凤眼悄悄扫过谢珩煦身后的蒂莲,阿谁女子一袭净水色裙衫,乌发如缎,她侧身而立,从他的角度只可看到墨发掩面,处那浓长如蝶翼的眼睫,与玉砌般的琼鼻。
透过墙洞可见隔壁的屋内还是在打斗。
但是这日睡到半夜,谢珩煦便被突现的异动惊醒。
红衣男人淡淡一笑,负手道,“本日这些人是来杀我的,此事皆是由我而起,惊到了夫人,是箫夙的不是,还请这位兄台不要介怀。这事很快就会停歇,存候心住下吧。”
谢珩煦单手将她挡于身后,面色冷僻,银质镂花面具仿佛亦散射着寒煞之气,凤眸沉锐无波悄悄与这挡住来路的红衣男人对视。
薄唇浅翘,大掌抚了抚她的脸颊,“不必管他们,你睡...”
见他对峙要走,红衣男人的视野在蒂莲身上一扫而过,浅含笑道,“夜已深,尊夫人又衣冠有碍,兄台便是为她着想,也请临时留下吧。”,言至此转目看向楼下,悠缓道,“你瞧,事情已经停歇了。”
未等他说完,两间屋子打通的那面墙洞里便闪过来几个黑衣人,似是见屋内有人,想要灭口,举刀便像谢珩煦砍来。
几近是同一时,谢珩煦一把抽出靠在床头的剑,长身而立挡在床边,剑光飞扬。
随即伸手拿起桌上的承担,一边将她揽起,沉声道,“看来彻夜是不能安睡了,走吧。”
谢珩煦低叹一声,将承担背在肩上,双手抚着她如玉面庞,垂首轻吻在远山黛眉间,“我何尝不晓得,只是留在这红衣男人四周,有些伤害。”
蒂莲悄悄点头,靠进他怀里,附耳轻言,“你还未看出吗?此人清楚是成心跟着我们,躲不开的。”(未完待续。)
“还请中间让一让,多谢。”
“不必,箫吝也便是如此了,折腾不大。”,何况,他此行但是有更首要的事,如何能因着箫冽这一番拆台便无功而返呢?
视野收回,看向怀里似是被吵的睡不平稳的人儿,赶紧轻吻低哄,“无事,睡吧,我在呢。”
廊外的灯火映照出去,蒂莲被他挡在身后,只听到两声惨呼和几声‘噗通’的倒地声,瞥见几缕神采染了床帐,在夜里泛着墨黑与血腥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