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侧头,蒂莲蹙眉深思,喃喃道,“此人...好生面善。”
莫觞一脸惊奇,“殿下的意义是,前次赵御史死于虎口,不是左相和谢家的谋策?”
四目相对,冯榭冷冷一笑,“若非情势所迫,何故要与你为敌,我冯榭此生与你谢珩煦共患存亡之难,却必定只要一人能登临高位存于人间,既然如此,我们便看谁成为王,谁败为寇吧,事情还不算完!”
莫觞怔愣半晌,回身运了轻功缓慢拜别。
莫觞不动声色的落在前面,目睹凤羽在顿时转头瞧了他一眼却并未禁止,不由退后几步回身奔驰而去。
此时的白虎大街上人际鼓噪,‘順千赌坊’被京畿军围得水泄不通,冯榭带着冯家亲卫被拦在门外,面色阴沉的看向自赌坊内出来的谢珩煦。
凤羽眨眨眼,清澈的视野在太子安与莫觞之间活动了几番,毕竟未多言,点点头,叮咛御林军包抄太子安,一行人前去御书房去。
刘君尘在旁闻言,不由蹙眉道,“眼下这个时节,此人如许横冲左相府,怕是出了事端,女人,我们前去看看吧。”
狭长的眸子微眯,冯榭咬牙,“谢珩煦,你我必然要誓死方休?阿谁女子心肠暴虐阴桀叵测,为达目标便视性命如草芥,你堂堂谢家嫡孙四品大将,甘心被她所利诱,算甚么男人!”
此时已步到敞庭内,蒂莲转头叮咛莫觞,“你既然是太子亲卫,想必太子另有更多暗卫,趁还不晚,尽快回到宫中招出他们,派出一人到宫中‘御丝房’取一套亲制的龙袍,我在宫门外等你。”,言罢翻身上车。
“殿下。”,莫觞亦变了神采,太子安闻声转头,垂着目薄唇掀动细不成见,“孤随他们去面见父皇,你趁机分开,速往左相府传告此事。”
谢珩源凤眸微眯,笑的嗜血无情,“拭目以待。”,事情的确不算完,好戏还在前面。
太子安再次转头看向凤羽,笑容暖和淡定,“此事定有曲解,孤随少将军前去面见父皇,亲身解释。”
二人当街对峙,一健朗一明朗,一威武一舒秀,当时两道极致的风景。
初见这清柔若云的女子,莫觞便觉冷傲,此时知她便是江蒂莲,不由深觉惊奇疑虑,但听她还能笑语,顿时心下愤激。
而此时的太子安方才进入皇宫玄武门,便被一众御林军团团围住,掀帘下车,看到如许的景象,太子安暖和的眉眼不由凉了凉,看向带兵的红袍少将,含笑扣问。
绞杀东宫统统人?太子安怔愣,面色微白,父皇这是下了狠心了,不觉间竟然手心冰冷。
走了一段,太子安暖和一笑,和熙道,“此事想来是无关大碍了,二公子很快便能回府。”
蒂莲颌首,加快脚步前去松园,却在半路上便赶上劈面而来的江洛修,此时他朝服未退眉心收缩神情非常不妙,身后跟着低语短促的恰是方才那黑衣青年。
左手叉腰,谢珩煦笑若朝阳缓缓踱步,站到冯榭面前,亲和道,“冯大人不要难堪我,你晓得,我是受命行事,冯公子乃是官宦后辈,此事已上达圣听,在御林军达到之前,任是谁来都不能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