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妃尚未开口,坐在一旁的柳侧妃便横了她一眼,厉声道:“都多大的人了,还是连一点儿端方都没有?还不给你祖母施礼问安?”
“得了吧,你当我像阿谁蠢货一样好忽悠?”韵姨娘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。
她身后的丫环瞧了她一眼,便大着胆量颤声道:“您说得对。”
只瞧着她羞答答的模样,老王妃的内心便“格登”一下。
“林姨娘,您看了这么好一会儿戏,也该给我付些辛苦费吧?”
……
粉色的汁液粘在了绣花鞋的底部,还溅了一些到鞋子上。
洛思萱深吸了口气,这才压着想要骂人的打动,咬牙切齿地说:“元杏本县主的大丫环,你打她不就是在打本县主的脸?”
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,珠儿拎着裙角小跑了过来。
一双华丽无双的天青芙蓉滚银边的绣花鞋就这么毁了。
她母妃如何同她祖母说了这个?
“韵姨娘!你这又是在做甚么?”洛思萱的手不自发地握成了拳。
“县主的脾气也忒大了。”
“你!”洛思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。
“祖母,您唤我来要做甚么?”一进门,洛思萱便直接问向了老王妃。
她美眸半眯,似笑非笑地望着林薇。
闻言,洛思萱便幽怨地撇了柳侧妃一眼。
“嗯哼?我说的不对吗?”韵姨娘明艳的脸上又添了几分迷惑。
“嗯?”韵姨娘非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。
“你呀你,你但是咱成王府的县主,你怎能低嫁给那么一个不入流的豪门士子?”
那丫环的话音刚落,就被肝火中烧的洛思萱扇了一巴掌。
能得成王的至心疼爱,这位韵姨娘的确有些东西。
她一早便留意到了缩在一旁看她和洛思萱那蠢货辩论的林薇。
语罢,她的面色和语气一并冷了下来。
她问得非常朴拙。
见状,此前挨了林薇一巴掌,现在脸颊还红肿着的阿谁丫环竟是偷偷笑了起来。
“你!你个贱人!”
是的,她怕极了她父王。
眼瞧着洛思萱气势汹汹地冲到韵姨娘身边肇事,被韵姨娘几句话就弄得灰头土脸,林薇心中不免对韵姨娘又多了几分畏敬之心。
洛思萱瘪嘴,非常委曲地福身施礼。
这贱人在拐着弯骂她多管闲事!
作为妾室,的确是要听家主和主母的话。
“呃。”洛思萱顷刻羞红了脸。
她正想着,韵姨娘便抬手给了元杏一巴掌。
说着话,她便朝着老王妃扑了畴昔。
这女人是听不懂人话吗?
“是王爷和王妃说这园中的花不准人摘吗?”
“哦。”韵姨娘微微蹙眉,非常对付地应了一声,随即便又折了一朵开得恰好的蔷薇。
“县主,老王妃正在命人四周找您呢!您快随奴婢去荣寿堂!”
“猖獗!你算个甚么东西?竟然也敢呛本县主?”
“我瞧着你聪明,便送你一句话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洛思萱的气势刹时弱了下来,方才还燃着肝火的眸子现在滴溜溜地转,还隐埋没着几分惊骇。
韵姨娘涓滴不害怕她,乃至还冲着她笑了笑。
跟着清脆的巴掌声,元杏不由地痛呼出声。
不等洛思萱答复,她便又说:“莫非府中的人不是要听家主和主母的话吗?”
洛思萱不甘地瞪了韵姨娘好几眼,这才不情不肯地跟着珠儿往荣寿堂走。
“还是祖母更疼我。”
她母妃让花匠们悉心顾问这些花木是为了让大师赏识。
“这园里的花可不是给你随便攀折的。”洛思萱眯着眸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