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老王妃摔得有些重,谢嬷嬷就下认识地瞧向了上首端坐的洛枫,恐怕他会怪她将老王妃整得如此狼狈。
“老身瞧着她压根就是不懂礼数!”
闻言,洛枫的神采又冷了几分,就连那双安静的星眸中都蒙上了一层冰霜。
“老王妃,奴婢去为您请个府医来瞧瞧吧!”葛嬷嬷心疼道。
罢了,既然他是真的铁了心不要那些美婢,那她就不送了呗。
“啊!”
说完,她又直接望着洛枫,语气幽怨道:“死不死的也不首要!我这好大孙不就是在盼着我早些归西吗?”
她主子的幼年到底大了,这么一摔,怕是会有暗伤。
“你……你笑甚么?”老王妃的目光闪动,神采变得更加丢脸。
她如果真为他好,就不会为了柳绿岫那毒妇一次又一次地算计他。
她的脸方才触到空中,便大声惨叫。
洛枫的眸光微冷,随后便扯唇道:“孙儿这不是同您学的嘛。
但很快,她就又皱着眉头,低声嘀咕道:“这能一样吗?我是你们的祖母!阿姝只是小辈。”
见状,方才被葛嬷嬷她们搀扶起来的老王妃顷刻便气红了眼。
哪有长辈去驱逐长辈的事理?
说着话,她便又不满地瞪了洛枫一眼。
不管她再如何不对,她也是他远亲的祖母吧?
葛嬷嬷赶快柔声劝:“老王妃,您先不要恼!快让老奴扶着您坐下歇歇!”
即便老王妃这般痴钝笨拙的人都瞧出了他的不对劲。
她正在想着如何反击,洛枫便又冷声道:“还请您绝了往我院内塞人的心!不然,我可又要去动您的宝贝侄儿和侄孙了!”
再说了,她瞧着洛芷姝那短折鬼压根就是没将她这个祖母放在眼底,才会在见到她时都不可礼问安。
“您可真是健忘啊!”
瞧着他的模样,老王妃顷刻便想起了她前几日想要让洛芷姝给她施礼问安的事。
想着,她就在心中谩骂起了谢嬷嬷。
他向来不是那等子言而无信的人。
她只在乎她作为祖母的颜面,对阿姝这位自幼体弱多病的孙女没有一丝一毫的顾恤!
老王妃的眸光闪了闪,便咬牙道:“老身是你的祖母,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!老身如何会晓得你请老身前来干甚么?”
他竟然另有脸说他是同她学的?
他的眸中闪着伤害的光。
“呵……”洛枫再次嘲笑,灿若星斗的眼眸中并无半分笑意,只要浓厚的杀意和寒意。
“好,既然您不晓得,那孙儿便直说了。”
语罢,她又沉声道:“自打这贱人进府今后,你就被她迷得神魂倒置,如果老身再不过问,只怕你要完整毁在那贱人身上!”
话音未落,她人已经往外走去。
若说身子弱,洛芷婧那贱丫头进屋的时候,洛芷姝不还想着要起家施礼?
但老王妃还是摔在了地上。
“谢嬷嬷,去泡茶吧。”洛枫道。
她何时如许教过他?
“您肯定您是在为了孙儿和全部成王府好,而非是为了您自个儿?”
“如何?您忘了您这几日是如何对阿姝的?”洛枫嗤笑。
她忍着身上的疼,咬牙诘责洛枫:“你要包庇那欺主的贱婢?”
老王妃的脸一僵,浑浊的眸中闪过几分丢脸。
洛枫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,冷声诘责:“为何要逼着阿薇喝毒酒?”
老王妃侧目瞧了瞧洛枫,见他面色安静,并无半分动容或体贴,她便负气道:“不消去!老身还死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