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……她怎能如此冷视性命?”半晌,她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她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激起柳絮的警戒心,让柳絮来管柳绿岫。
魏大夫浑身一颤,沾了血的眸中满是惊诧。
她的声音不大,却充满了压迫感。
待我发觉时,她已然害了四条性命!”
“魏大夫,你可晓得毒害老王妃是何罪恶?”她问。
提及那不幸的小丫环,成王妃那尽是肝火的眸中又浮上了几分惊骇和怜悯。
成王妃的眉头拧了拧。
即便那几个丫头都用了很重的脂粉来讳饰,但她还是瞧着她们的脸上有些不对劲。
“我得知后便想方设法在府中制造了一些可疑的动静,这才引发了包庇柳绿岫的柳絮正视。
“我命暗卫暗中瞧了她害的第四个婢子的尸身,那正值豆蔻的小丫环浑身高低都没了好皮,身上满是利器割伤的陈迹,她……”
如果阿姝在她身边出了事,她……她可就完了!
他沾满了血的眉眼间皆是懊悔和哀思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只知草民在成王府中做府医,对草民的所作所为却一无所知!不信……不信你们能够让暗卫去细细清查拷问!”
若非他当初被柳侧妃给出的千两黄金所打动,来到成王府做府医,便不会在她的威胁利诱下做下一桩又一桩罪孽深重的错事。
目睹她面色突变,还伸手捂向心口,成王妃和寒酥她们同时内心一颤。
她竟是连他曾帮着柳绿岫医治那些受虐待的丫头都晓得?
魏大夫的目光微滞,随后便不再叩首。
“郡主!您可别吓奴婢!”寒英顷刻红了眼圈。
但他并未昂首,一向保持着额头触地的姿势。
“你的家人无辜,韵姨娘那没能来到人间的孩子便不无辜了吗?
是的,他不但帮了柳侧妃暗害老王妃,还曾帮着柳侧妃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掉了府中的一些姨娘和管事、管事嬷嬷。
彩霞抬眸瞄了眼成王妃,这才冷声道:“暗害老王妃,其罪当诛!不但你要死,你的父母妻女都将要被你所累!”
他本是救人的医者,却在成为成王府府医后害了数条性命。
阿姝这疼痛来得实在是诡异。
这……这疼痛仿佛来得有些短促。
她话还没说完,就被面色阴沉的成王妃给打断。
“是!”寒英一把擦掉脸上的眼泪,快步朝着内里奔去。
“阿姝,你……你可不能有事啊!”成王妃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上现在满是严峻和惊骇。
他早已是个双手染血的刽子手。
“阿姝!你如何了?”
“郡主,奴婢方才瞧着雪鹂和雪鸥她们的脸上的确都有淡淡的淤伤。”寒英抬高了声音道。
她要让柳绿岫这个毒妇受尽折磨再死!
“呵……”洛芷姝扯唇,完整不信他的话。
作为医者,不但不救死扶伤还帮着歹人害人,真真是有辱医者之名!
因着她的监督,柳绿岫倒也没敢像之前那样虐杀过奉侍她的丫环了。
婢子的命也是命啊!
洛芷姝死死地掐着本身的手掌心,不过半晌,那白得骇人的手指缝便有鲜血淌出。
跟着一声闷响,魏大夫的额头完整被磕破,殷红的血很快便染红了他的眉眼。
“阿姝,柳绿岫她……她的手上不但沾了那些企图靠近阿枫的女人的命,她还经常拿着身边的小婢子撒气。
他垂眸想了好久,才充满绝望道:“我该死!该死的是我!”
指不定连她的小阿姗都会被缠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