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罢，老王妃便定定地望向了面庞惨白到极致的柳绿岫。
而后，她们婆媳之间便堕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。
都是爹生娘养，清明净白的女人，怎的那些生在高门的贵女们便那般瞧不起她？
想着，老王妃的眸中便闪现出了几分委曲。
她咳了一声，这才压着嗓子问跪在她脚边的柳侧妃：“阿絮，你为何要同绿岫一同给我下毒？”
按理来讲，她姑母是不会信慕容盈呈给她的证据啊。
说着话，一滴泪刚好从她的眼角滑落。
“呵……”柳绿岫被老王妃给逗笑了，“爱？我的确是爱他！可比起他，我更爱权势！”
“母妃，我没有赢。”成王妃无法道。
“哼！虚假！”老王妃狠狠地瞪了成王妃一眼。
老王妃垂在身侧的手重颤，这才蓦地想起柳绿岫已经被打了三十大板。
她蹙眉，尽是褶皱的脸上满是震惊。
“我当然晓得啊，以是，我不是将她给弄死了嘛。”柳绿岫轻笑，微垂的眸中浮上了几分对劲。
成王妃想要开口解释，又怕本身的话会减轻老王妃对她的曲解，便不再言语。
“她……她说的是真的？”
“母妃！”柳侧妃一进屋便含泪望向老王妃。
不等柳绿岫答复，她便痛心疾首道：“我自问对你不差啊！”
闻言，正哭得凄惨痛惨的柳侧妃就是一愣。
“若韵姨娘真是凶手，只怕王妃早就将她奉上了西天。”柳绿岫道。
她……她心中的纯真小女人满腹算计不说，还心肠暴虐！
她可没少在她那出身高贵的婆母和弟妹那受气。
跟着阿絮和绿岫进屋，她的鼻尖呈现了浓烈的血腥味。
她望向柳绿岫的老眼中尽是不解。
若非洛枫爱上林家送来的赔罪礼林薇，她指不定现在已经怀了他的骨肉，再母凭子贵成为他的侧室呢。
“啊？您现在才晓得？”柳绿岫非常惊奇地望着老王妃。
“呵……”老王妃嘲笑，“你真当老身真的蠢到连你的谨慎思都看不透？你笑吧！你尽管纵情的笑！”
可现在，绿岫竟然亲口承认了此事！
顿了顿，她又补了一句：“王爷也没有赢。”
“母妃，我……我没有。”
“我想要同您一样，成为王府主母。”柳绿岫道。
说着话，她那亮起来的眸子便又闪现了几分怨毒。
她不过是略施小计便将洛枫的未婚妻给撤除了。
绿岫……绿岫不爱深爱阿枫才想尽了体例进他后院吗？
在她这儿媳的眼中，她被阿絮和绿岫下毒乃是她咎由自取。
老王妃望向了身边坐着的成王妃。
她姑母如何会一变态态？
老王妃的手指稍稍一动，随后便沉声问：“你所想要的前程？你想要甚么前程？”
“如果能在获得他所爱的环境下成为王府主母自是极好的，如果不能让他爱上我，那我坐稳王府主母的位置便好。”
如果能够，她和王爷也不但愿她婆母在这么大年纪时还被嫡亲所叛变。
天呐，她这些年疼的到底是如何样的一个小女人啊？
“你！”老王妃的手不自发地攥成了拳，“成为王府主母？你不晓得阿枫自幼便同白家三蜜斯定了婚事？”
虽说大师之前便说王宝尽是受了绿岫的教唆，但她却始终没当真，只当绿岫是中了韵姨娘的骗局才会被世人曲解。
成王妃垂眸，照实道：“血腥味应是从柳姨娘的身上传来的。”
她自幼分开父母来到成王府为的便是成为成王府将来的女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