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法,也无从提示念浅安。
安和公主病了,于老夫人代为管家,永嘉候府的人事都交到了念大夫人吴氏手中。
李菲雪笑着分开正院,看着知木知土开库房挑药材,脸上笑容褪得一干二净。
她会庇护念浅安,她要念浅安不管何时提起念驸马,都能即高傲又甜美。
动静传进隔壁正院,于老夫人不由停下饭后消食的脚步,老眉毛一挑,“真病还是假病?”
之前就有人参六皇子与民争利、放纵宠妾,听任李掌柜和那帮被告厮混。眼下六皇子成了主审,不定有多少人等着揪六皇子的错儿呢?公主这一病,闭门谢客倒也费事儿,免得公主府和候府做了故意人攻奸六皇子的把柄。”
魏相和椒房殿走得近,四皇子如果不出面保护,岂不令人寒心?
别说安和公主是假病,只说有刘嬷嬷在,于老夫人哪能到手?
于妈妈捂嘴笑,和刘嬷嬷各为其主,却也各有默契,顺利讨来对牌,自去敲打永嘉候府的门房,束缚下人谨言慎行。
圣意不明,姜家也在张望。
林松语气笃定。
假宠妾和殿下的暗卫越走越近,算甚么看重算甚么舒心!
启事和宿世分歧,成果却和宿世不异。
此生初见念驸马时,念浅安曾向她夸耀,口气甜美的问她,“我爹是不是又和顺又帅气?”
事发之前就有本领弄身后患,事发以后又如何会没本领自保?
三房析产分家,无异于和永嘉候府划清边界别的分宗。
早已半凉的晚膳原封不动撤下,刘嬷嬷亲身出二门,仓促将吴老太医请去繁华院。
李菲雪紧握双手,耳听一声姨娘惊回神,对上知木切磋的目光眉头舒展,“让你们经心遴选药材,这么快就挑好了?”
属于念驸马的劫数,莫非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?
她没事也要刺安和公主几句,于妈妈尽管哂笑不语,展开薄毯盖上于老夫人膝头,这才道:“传闻大朝会上,四皇子对魏相多有辩白。倒是二姑爷,至今未曾开过口。”
更枉论不无心疼的孙女念春然正怀着姜家骨肉。
“大门一关,公主还是吃喝做耍,闷不着公主。”刘嬷嬷去两宫请过安,又来皇子所报信,闻言既欣喜又心疼,“公主命奴婢进宫走一趟,就是怕您挂念担忧。有您这句话就够了,公主那里舍得真揍您呢?”
李菲雪仍不肯受刘嬷嬷的礼,忙止住替徐氏虚辞几句,托着刘嬷嬷的手臂体贴道:“于老夫人到底年纪大了,哪有精力即管候府又管公主府?”
这话意有所指,念浅安长哦一声,也跟着眨眨眼:于老夫人的恶婆婆之名,始于长年想给念驸马塞通房长年得逞,婆媳俩这是又开端暗中斗法了?
说着挤眉又弄眼,“您且放心,可别想着探病反倒过了’病气’。公主虽’病’得没法理事,但有老夫人接办对牌,正帮公主管家理事呢,又有奴婢在,您不必担忧驸马爷没人照顾吃穿。”
教唆小宫女的老嬷嬷家世简朴,膝下只剩小儿子大孙子两个男丁,恰好一去不复返。
明显是想假借管家之名,试图给念驸马暗搓搓塞通房。
这会儿屋里除了刘嬷嬷,就只要四大丫环。
林松心生佩服。
说罢不肯劳动念浅安和李菲雪,只让远山近水送她出皇子所,路上少不得细问念浅安起居,细心交代远山近水服侍好念浅安,自管出宫回府复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