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杏赶紧扑过来扶住她的背。

“我杀了你们!”

她丢下陆雪仪软绵绵的尸首,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去,可惜半路便颠仆在地,狠恶咳嗽起来。

她想到儿子结婚两年才有第一个子嗣,还是妾室怀的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看向江舒窈的目光又凶恶了几分。

“回世子妃,小的记得此人五日前来过百济堂。”

张掌柜恨不能把脑筋挖出来翻找,他细心回想,终究认出了一人。

陆雪仪嫌恶地皱起眉看了眼脏污不堪的柴房,冷哼一声。

“我好恨……”

她面上闪过一丝狠戾,俄然捏着一块碎瓷片扑了畴昔。

她昂首一看,眼中顿时冒出熊熊肝火。

“如有来世,我定要叫李家生不如死!”

“你若还想做个好老婆,最功德事以雪仪最重,如果做不到,便趁早拿着一封休书滚蛋!”

她要让李家生不如死!

“我为他勤奋打理后院、贡献公婆,府里哪样东西花的不是我的嫁奁银子?现在他高升了,竟然将我囚禁在柴房里等死!”

江舒窈猛一睁眼,眼中的恨意吓了丫环们一跳。

陈旧不堪的柴屋内一时可闻针落,只剩下彩杏低低的抽泣声。

“我要见李承楷!我要亲身问他!若没有英国公府,哪有他的本日!”

老天既然让她重活一世,她必定要遵循宿世最后的誓词。

彩杏捧着药碗在床前劝着面色惨白的女子。

幸亏胎儿无事,婆母白氏一颗心又放回了肚里。

因筹划侯府诸多事件,只要她常常召见于管事。

上一世就是动辄跪祠堂好几日,她才落下了寒症病根。

“陆雪仪!你另有脸戴着我的嫁奁!”

三皇子?江舒窈如坠冰窖。

“李承楷呢?我要杀了他!”

“世子妃……世子妃您慢些!”

这两年他风俗了,还觉得江舒窈会同以往一样息事宁人,冷静垂泪听话。

“花红既是从你茶叶中搜出的,便从你的侍女审起。”

彩杏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……

“世子妃!”彩杏惶恐失措地挣开她哭喊,“您就别管了,快喝药吧!”

白氏被摆了一道,总要拿江舒窈的人开开刀。

陆雪仪在府中的一利用度都要超越她。

江舒窈单刀直入,直接让他去认人。

江舒窈闻言,怒急攻心下又吐出一口血,满眼不成置信。

……

丈夫偏宠陆雪仪,她为了皋牢夫君的心,不得不含泪宠遇妾室。

“你与世子又未做过真伉俪,世子才不肯见你。提及来也要感激你,若无你这蠢妇用本身的嫁奁倾囊互助,世子也拿不下三皇子的信赖啊。”

“放开我,让我喝!我不治好病,怎能去找李承楷冒死呢!”

江舒窈脑中满是刚才看到的红痕,她如五雷轰顶,失魂落魄地问:“你便是如许为我换来的药?”

江舒窈流着泪一把将瓷片扎进陆雪仪的脖颈,看着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又哭又笑。

李承楷一下子站起来吼道:“还说不是你!”

李承楷也一改昔日里风采翩翩的君子形象,指着江舒窈的鼻子骂。

陆雪仪一声尖叫,死命去推开她,却发明她现在非常大力,不管如何也推不开。

江舒窈端起茶盏吹了一口气,悠悠道。

她接过药却没有喝,而是转头问彩杏:“我们早就没银子了,李承楷应当也不会放你出去,药是哪来的?”

彩杏低着头不说话,江舒窈又细心打量了彩杏,拉过她的手扯开领子,肌肤上面净是含混红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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