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这下晓得骂我了,府中上高低下的办理,那么多人的吃穿用度哪样不要钱?侯爷就那么点俸禄,过得是甚么锦衣玉食的日子,本身不晓得吗?”

“你!”

白氏见纸窗户被捅破了,也不讳饰了,直接委曲地辩驳。

“吵甚么吵?大早晨的,都堵在门口像甚么模样?”

丁茂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,还没来得及伸手,大门外又传来马车轱轳的声音。

李老夫人在两个妈妈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出来,脸上病容未褪,耷着眼皮看向他们,显出高门封君的气势。

“母亲!”

“那本日之事便已了了,太子殿下不会再究查了。”

李承楷又上前为他说了一遍事情颠末。

“舒窈,你跟我过来,我有话对你说,是关于你娘的。”

“父亲,明日去面见陛下吧?”

江舒窈悄悄一笑,李承楷想拦着她开口却已来不及了。

“快,为我换衣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
成安侯大惊,赶紧上前接着搀扶起她。

贪婪、无私、霸道……满眼都是想吸她江舒窈的血!

“楷儿!我们侯府要完了。”

“的确是混闹。”

丁茂傻眼了,他看了看江舒窈又看了看李承楷,双手不安地在衣摆上搓了搓。

李老夫人抖着脸将拐杖一扔,对着江舒窈和缓道。

再想到父亲不管如何不肯支撑三皇子,贰心底就生出气来,无处宣泄,看到江舒窈站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模样,忍不住讽刺起来。

成安侯脸上的驯良潮流般退了下去。

这会听到世子妃的呼喊,丁茂的魂都被吓飞了。

“虽说太子殿下气地治了母亲二婶她们,可舒窈却全须全尾地坐了太子车驾返来,不晓得的,还觉得你是太子妃呢。”

成安侯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,他看向白氏呵叱道。

谁知成安侯听了结没有很惶恐,而是拧着眉叹了口气,又问白氏。

成安侯沉吟半晌,面色松快了几分。

他看了看昏倒不醒的李清妍,一挥手。

“另有这类事?”

事关侯府的脸面,他的脸上终究也暴露了和白氏、李承楷如出一辙的神采。

“你!你个毒妇!”

“娘?您身子还没好,如何出来了?”

李承楷见父亲信誓旦旦说太子不会再究查,总感觉父亲对太子有种自觉标信赖。

赵氏心想这下夫君要闹了,可她不敢不听成安侯的叮咛。

小厮们吓坏了,方才世子在大门口看到世子妃从太子的车驾高低来,便把他们都遣走了。

他小肚鸡肠地抓着这件事不放,江舒窈不由烦躁开口。

“还不快去!没用的东西!”

李承楷看着三人的惨状悚然一惊。

“虽说本日之事有人在背后害侯府,可若清妍不动这心机,便不会让人做了笺子,待她醒了,去祠堂跪上一个月吧。”

府中出了大事,方才就有人去知会成安侯了,他还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,老远就严肃地呵叱道。

“我再不出来,这个家都要被你们搞散了!”

他连方才摔的伤口都顾不上了,赶紧滚着轮椅凑到白氏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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