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容卿舔舔嘴唇,发觉到锦悦的视野落在本身身上,更是严峻。
“我对皇后娘娘非常正视,打着十二分的精力,如何能够一不谨慎就将胭脂摔坏?”
方晴怒道:“我没诬告你,就是你打碎的!”
“她连公主都敢诬告,另有甚么不敢的?姑姑,你可千万不能信她的话啊……”
沈知煦道:“姑姑,既然我承诺给皇后娘娘送胭脂,如果胭脂送不到,那被见怪的人就是我,以是我必定非常谨慎。”
她边走边问:“说好给娘娘送去的胭脂如何还没到?”
两人缩着脖子往朝乐身后躲,连头都不敢抬,惶恐得几近快站不住。
她瞪了沈容卿一眼,表示她抓紧开口。
锦悦扭头看向沈知煦,嗓音有些发寒:“你为何如此不谨慎,现在皇后娘娘看不见胭脂,你让我如何交代?”
朝乐公主面色一慌,但事到现在不管沈知煦说甚么她都不会应。
“好啊,你固然去禀告。”方晴无所害怕:“太后不会不明事理,必然会查明事情本相。”
固然她比朝乐她们大不了几岁,但看着却非常老成,出口嗓音也很沉稳。
若不是有沈知煦拦着,她都想上前与沈容卿脱手。
她支支吾吾道:“就是、就是沈知煦失手打碎,我们都瞥见了,莫芷,你说是不是……”
“我对事不对人!你……”
“是,我也瞥见了……”
“是因为刚才朝乐公主上手掠取锦盒,一番狠恶争论当中才会碎成这般模样。”
沈莫芷也大起胆量来:“是啊,怕是从这里路过的狗都得被倒打一耙,我们实在委曲啊!”
沈知煦叹了口气,俯身给锦悦行了一礼。
“事情不能只凭一人之言,刚才她们也在这里,让她们说说到底是如何回事。”
朝乐公主嘴角勾出笑意,非常轻视地看了方晴一眼。
但她还是持续道:“姑姑你看地上这些胭脂,如果只是失手将锦盒掉落,它们不会烂成这般模样。”
“一个小婢女见了本公主无礼不说,还敢诬告本公主,你信不信我将此事禀告太后,让她来给我做主?”
方晴气得往前几步,狠狠瞪着沈容卿与沈莫芷:“胭脂到底是谁打碎的你们内心清楚!”
可皇后是后宫之主,她也不肯等闲去招惹她。
朝乐公主紧紧抿住嘴唇,狠狠瞪了方晴一眼。
“这有甚么不敢的……”朝乐公主面上较着带了心虚,随即又道:“但本公主为何要听你的话?”
听她一来直接问胭脂,朝乐公主伸开的嘴巴差点没闭上。
即便那些胭脂都是便宜东西,但毕竟是皇后的东西。
听出锦悦的抱怨,在朝乐身后的沈容卿与沈莫芷吓得腿肚子颤栗。
朝乐公主对劲地笑笑:“我没扯谎,沈知煦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,以是也不诚恳对待娘娘的东西,都是她的错。”
“但我问心无愧,我敢发誓如果我扯谎会恶梦缠身,不知公主可敢发誓?”
朝乐在宫里肆无顾忌,除了太后谁都不放在眼里。
胭脂本来在沈知煦手里,现在碎了就是沈知煦的任务。
“够了,既然我们都说打碎胭脂的不是本身,持续争辩下去没有停止。”
见无人说话,锦悦更加不悦:“到底如何回事,胭脂呢?”
她话还没说完,就被朝乐扬声打断。
她冷哼一声:“就是你打碎的,我们几个都瞥见了,你们说是不是?”
但她并未站在沈知煦这边,而是冷声道:“我不管产生了甚么,再给你半个时候,皇后娘娘要的胭脂必须送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