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何来了?”

房中另有姜氏的嗓音,母女两人一起围着沈莫芷骂骂咧咧,没一会儿就传来沈莫芷低低的抽泣声。

“算了算了!”沈容卿摆摆手,朝门外喊道:“青婉,你出去帮我梳头!”

她不想在沈知煦面前丢了面子,咬着后槽牙道:“只是因为我有孕在身,忙不过来,她不过是帮手筹齐截阵。”

刚才沈莫芷不谨慎扯到沈容卿的头发,这才惹来她的指责怒骂。

沈知煦道:“你我毕竟是姐妹,本日你出嫁再如何样我也不会添乱,我至心来庆祝你。”

她从小在沈容卿的压迫之下长大,事事顺着沈容卿,早就受够了沈容卿不把她当人看。

一听这话,姜氏神采顷刻变了。

沈知煦漫不经心将她护在身后:“本日是mm出嫁的日子,如何府中连个梳头的婢女都没有?”

沈知煦给前面的方晴使了个眼色,方晴将手里的锦盒拿来放在沈容卿面前。

明显是大喜的日子,他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。

又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后,沈知煦抬脚迈入房间。

“别人看笑话就算了,但如果传到昶王耳中,说不定昶王还会感觉mm爱欺负人呢。”

这话说得好听,但沈容卿神采一下子黑了下来。

她悄悄转头看了沈知煦一眼,心底对她生出一阵感激。

在颠末沈知煦时被拉了一把。

同时对沈容卿的恨意也快达到了顶点。

母女两人被沈知煦打趣一番,表情都非常阴霾。

锦盒里是沈知煦为沈容卿筹办的贺礼,是一对通透的白玉手镯。

谢同光一身大红喜袍,骑一匹高头大马,来宁德侯府接亲。

“不是……”沈容卿闷声道:“我想让谁给我梳头她就得给我梳头!”

谢同光想一同娶沈莫芷的时候,她的风景就全没了。

姜氏喊道:“没瞥见容卿发髻都乱了吗,你还不快帮她梳好?”

“若你胆敢与我争宠,我必然让你不得好死!我肚子里有昶王的孩子,你有甚么?别痴心妄图了!”

沈知煦往内里走了几步,垂垂能听清房中的吵嚷声。

沈知煦笑笑:“本来是如许,那就但愿母亲尽快顺利出产。”

沈知煦轻笑:“本日是mm出嫁的日子,我自是来庆祝mm能够风景出嫁。”

沈莫芷与沈容卿同是一身嫁衣,但沈莫芷的寒酸很多,色彩和配饰都不如沈容卿的好。

吉时已到,宁德侯府大门外堆积了很多看热烈的百姓。

“看来之前在我面前诚恳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,即便你能嫁进昶王府,我是正妃你是妾,我必然不让你有好日子过。”

可沈容卿今早不顺心,让人把沈莫芷喊来给她打扮穿衣,将她当作婢女使唤。

沈容卿也道:“还愣着做甚么?往掉队了昶王府,你得日日服侍我,这类日子还多着呢!”

她只想在沈莫芷身上宣泄肝火,却不知这些肝火都会变成痛恨,有朝一日必会抨击在她身上。

但她不敢回绝,只能举着梳子渐渐走上前去。

沈知煦站在侯府门口,看着谢同光摆布手各牵着一名新娘子,渐渐将她们奉上了昶王府的喜轿。

沈知煦没搭话,将眼神落在一旁的姜氏身上。

她不好过,沈容卿更不会好过。

沈容卿面色一怔,狠狠朝沈知煦翻了个白眼。

这些唾骂听在沈知煦耳中,皆是沈容卿和姜氏的无能狂怒。

她又瞪了沈莫芷一眼:“快滚吧,我不想瞥见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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