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惩罚的确有些重,沈常铮说出口又感觉悔怨。
“好,辛苦母亲。”
看着他急仓促拜别的背影,沈知煦就晓得他必然急着去找沈容卿。
她越说脸上眼泪流得越多,竟惹得沈常铮也有些红了眼眶。
沈常铮道:“刘嬷嬷言行不当,罚她半年人为,再送去庄子做工,甚么时候改过甚么时候再返来!”
姜氏不忍道:“顶多是说错几句话罢了,也没闹出大的不对,现在知煦返来,事情也解释清楚了,刘嬷嬷跟在我身边多年,心眼不坏,定是美意办了好事。”
一向没说话的贺云瞻道:“我如何不知你日日惶惑不安?没想到你还挺短长,能把母亲和刘嬷嬷说得哑口无言,你刚才是真哭吗?”
沈知煦也从地上起家,本日能把刘嬷嬷送去庄子已是大获全胜,再究查下去无益。
在起家之时,沈知煦将眼角的泪擦去,也顺势将眼底滑头的精光袒护。
“是,父亲有事前去忙吧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贺云瞻冷哼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:“看模样开席还得过一会儿,我去内里透透气。”
他正要收回号令,跪着的沈知煦却呜呜哭了几声。
说来讲去还是沈知煦受了委曲,如果不惩罚刘嬷嬷实在说不畴昔。
可沈知煦这番话便是将他架了起来,此事不能轻拿轻放。
沈知煦的视野又落到贺云瞻身上,见他胸前有几点水渍。
“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忽视,刘嬷嬷在府中多年,竟能在这类事上出岔子,差点毁了我们父女的情分……”
她眼泪汪汪地看着沈常铮,委曲不幸的模样让人极其不忍。
既然她想装母女情深,那沈知煦也作陪到底。
不过还好只是送去庄子,过段光阴她将人弄返来便可。
“夫人……”刘嬷嬷哭喊着叫姜氏,可姜氏已经不敢多言。
不出半晌,贺云瞻和沈容卿便一前一后呈现在了门口。
姜氏此民气机聪明,不成能一下子将她扳倒。
他又瞪向姜氏:“你派人对知煦说了那番话?”
说罢他一甩袖子便大步迈出了前厅。
“我们都已经坐下,她一个小辈却不呈现,这可不像话!”
“是。”
刚才他想着刘嬷嬷是姜氏的人,便没过量惩罚。
沈容卿的院子就在东边,贺云瞻必定去了那边。
姜氏一下子腿软跪在地上:“老爷,庄子里都是辛苦的活计,刘嬷嬷年龄已高,又跟着我多年,我实在心疼啊!”
“我没有,我底子不知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