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煦看着季临寒热切的眼神,只觉头皮阵阵发麻。
“好嘞。”
她直勾勾地瞪着季临寒:“你派人监督我?”
如果不是派人监督,他又是如何晓得贺府内院的事?
“对。”
“为了庇护我,这是何意?”
“你!”沈知煦气得攥起了拳,没想到他竟说得如此理直气壮。
沈知煦心道如何方晴与季临寒都感觉她在贺府受了委曲。
可现在她双腿还发软,怕是受不住。
这时候说不定沈延卓已经睡下,还是他日白日再去看他为好。
她摇着头跟上,正见方晴揪着黎颜儿的衣领把她从偏房里拖出来。
方晴像是看出她的设法,双手握拳举在胸前挥动几下。
“不是!”沈知煦赶紧摆手:“我来季府这几次,感觉最亲热的就是你,但你是季临寒的人,我不想不时被监督。”
两人回到贺府梨清苑的时候,偏房里的黎颜儿已经睡了一觉,闻声内里有动静打着哈欠从窗户看了一眼,便想接着睡。
她道:“自是比不上季府华贵,不过我现在还是贺夫人,不能老是夜不归宿。”
她就差拍着胸脯下包管,但沈知煦还是有些踌躇。
沈知煦用饭时发明季临寒一向盯着她,盯得她浑身不安闲。
沈知煦哭笑不得:“哪有你说得那般严峻?既然如此,你便跟着我,但你得包管不会为了季临寒监督我。”
若留在季府,夜里会产生甚么她一猜便知。
她抬眼高低打量了方晴一圈,心道她这小身板真能庇护本身吗?
她放下筷子小声道:“督主不饿?”
这天然没逃过季临寒的眼。
“奴婢包管!”
方晴往前走了几步,孔殷道:“督主已经将奴婢指派给你,那奴婢今后就是你的人,如果你不要奴婢,奴婢就没处所可去了……”
“督主刚才得知宁德侯府的小世子在府中多受苛待,晓得侯夫人并不是大要那般驯良,也怕你受委曲,以是才派奴婢庇护你。”
沈知煦一时无言,心道贺府虽比不上季府,但也不至于寒酸,季临寒这股子酸劲儿不知从何而来。
“奴婢固然技艺不精,但多少也会些工夫,庇护夫人没题目的!”
“我有事出门,你若想归去我不拦你,但你得让方晴跟着,听话。”
“莫不是你想为贺云瞻制造与她相处的机遇,如此来挽回贺云瞻的心?这么说来你这个贺夫人当得还真是不错。”
可她俄然想到甚么,神采顷刻冷了下来。
刚才她竟曲解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