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晓桃忙忙的跑了出去。柳识相倒是还在桌前等她。王晓桃转头看看西屋,小声对柳识相道:“如何用那玩意摘树叶啊?”
王晓桃禁不住跳起来,用手去摸玉鱼儿,近到面前,又是那指甲大小的玉鱼儿。王晓桃一脸欣喜的看向柳识相,“你会邪术?”柳识相大乐,“你说的是神通吧?非也非也!”王晓桃一忽儿跳到床里,一忽儿又跳到玉鱼儿的跟前,“别谦善了!快奉告我!你是如何变的?”柳识相笑道:“非是戏法。没想到,卿卿竟是个天赋!”这嘉奖人的话,谁不爱听啊?王晓桃喜笑容开的诘问道:“甚么天赋啊?能看破你使了戏法?”
王晓桃愁闷的把头窝进被子里,尽力的试图挡住那魔音穿脑。
老太太这才道:“门口这两棵柳树叶子每日里沙沙作响,甚是扰人。去将它叶子摘光。莫要毁伤树之底子。”
屋子里的哭骂声顿止,半晌老太太又骂道:“不过是入了个门!饭也不要做?想要饿死我?你们好过安闲日子吗?”
王晓桃把玉鱼儿摘下来,宝贝似的在手里摩挲着,笑眯眯道:“甚么天赋出众啊?甚么入门啊?”
王晓桃忙应了,抱着一袋子金豆子一溜烟跑进厨房去烧水。一会儿伸头冲老太条嚷道:“婆母,家里没茶叶。”老太太也不睬她,径直回了西屋。
柳识相又笑道:“真的不是神通!实是卿卿天赋出众!才在这半晌之间便可入门。”
王晓桃欢畅的抱住柳识相就在脸上吧唧了一口。把个柳识相弄了个大红脸。幸亏天还不敷亮,柳识相悄悄光荣。他可不想让娘子笑话本身是个连亲个面庞都会害臊的家伙。
王晓桃问道:“刚才那是甚么呀?”柳识相摸摸脸,摊开一向握着的左手,王晓桃细心一看,“这不是阿谁小玉鱼儿吗?”王晓桃撇着嘴斜睨着柳识相,“我说的是阿谁磨盘一样大的玩意!扯谎也不粉饰一下,耳朵都红了!你忽悠谁呢?”柳识相也不答言,用右手提起玉鱼儿上的挂绳,一展臂就又挂回帐子顶。王晓桃目光跟着挪动,果见指甲大小的玉鱼儿就跟着这么一挂,变成了磨盘大小。
王晓桃展转反侧了一阵,厚厚的棉被闷的她气都喘不匀了。王晓桃呼的一下翻身坐起,嗷的一声怪叫,一头撞到柳识相的身上。不幸柳识相睡得正香,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,直接砸的坐将起来。王晓桃那里管的了很多,没头没脑的往柳识相的里侧爬去。柳识相双手一扭,挣断了捆住他的布条,搂住浑身颤抖的王晓桃,孔殷的问道:“怎的俄然如此?”王晓桃用力的抱住柳识相,半晌才颤抖着道:“吓,吓死我了!”柳识相迷惑道:“何事吓得卿卿如此啊?”王晓桃往他的怀里拱了拱,闷声道:“那么大个东西就悬在我头顶上,你看不着啊?”柳识相吃紧昂首,“甚么东西啊?你头顶上甚么也没有啊!”王晓桃谨慎翼翼的从柳识相身侧抬开端来,怯怯的向床上望去,只见朦朦中悬着一个磨盘大的物事。吓得王晓桃又扎进柳识相的怀里,环绕着他的腰,只是叫:“就在头顶!就在那边!”柳识相忽的一笑,伸手不知拿了甚么,递到王晓桃的面前,“现在看看,另有吗?”王晓桃闻言,犹踌躇豫的从柳识相腰侧探出头来,看了半天,确切甚么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