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能够!”我拿了一块桃干放在雪猴手里当作嘉奖,然后笑眯眯地把一整盒蜜饯递给了公子啼,“这小家伙奸刁得很,你可得握牢这盒子,不然它准能从你手上抢走。”
“大哥已经两年没和我说话了,前几日他派人送了几件小孩的衣物给周儿,又来院中和我略坐了一会儿,他说他想邀我同去晋侯的园囿赏雪煮酒。我不想错过此次和他交好的机遇,就承诺了。”
“我说了,但是智颜和阿谁赵孟礼都一口咬定赵世子身上的箭是我射的,厥后连阿娘也不信赖我了。巫士,射伤赵世子的人是侍卫突,不是我,你必然要信赖我!”公子啼说完嘴巴一撇,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。
“世子,你也真是,园囿打猎你躲在树丛前面做甚么?”我见公子哭泣得短长,只得转头责问伯鲁。
我把药汁交给四儿,吹了一声口哨,雪猴立马屁颠颠地跑了过来,一盒蜜饯已然落在它的手上。公子啼随后也跟了过来,红着脸,气喘吁吁道:“巫士,你的猴子太滑头了。”
“阿拾,人不成以在一个处所,犯两次一样的弊端。两年前,我因为听了红云儿的话,回绝了大哥园囿行猎的邀约,厥后弄得我们兄弟二民气生隔阂,形同陌路。我们俩的院子只隔了一道墙,但暗里里却没有说过一句话。不管我说甚么,做甚么,他都不肯意谅解我。两年后,他再次邀我同业,我怎能回绝他的美意?”伯鲁一冲动,按着胸口又是一阵猛咳,“这事——和大哥,没干系——”
幸亏邻近中午的时候,无恤派人送了四儿和天真来,公子啼貌似对雪猴很有好感,时不时拿眼睛去偷瞄它。我见状便拿出之前在伯鲁房中找到的一盒蜜饯贿赂雪猴,先来个倒立,再开端转圈,最后连着五个后空翻,只差让它当众演出跳舞以博公子啼一笑。
我用手悄悄地抹掉他的泪水,柔声细语道:“你先别哭,那你晓得侍卫突现在在哪儿?”
伯鲁悄悄地嗯了一声,我吹熄了屋里的灯盏,替公子啼拉了拉滑下来的被子,然后闭上了眼睛。
“是我新收的一名侍卫,他说树丛前面躲了一只熊,我当时一惊骇,没拉紧弓弦,箭射到一半就掉地上了。”
长年养在深宫的小公子那里见过这么机警风趣的猴子,他蹲在角落里看了半天,终究忍不住怯生生地走了过来:“巫士,能让我和它玩会儿吗?”
“天真!不准胡说!”我端了新绞好的蓼蓝汁走到伯鲁身边,重重地拍了一下天真的脑袋,“快,报歉。”
伯鲁打猎的处所是晋侯在城外的园囿,所谓园囿是将地步圈起来,内里种上各色树木花草,摆上溪涧里寻来的怪石,搭下台榭,圈养鸟雀走兽,供贵族们春日玩耍,春季行猎的场合。
但是,证据呢?
伯鲁无法道:“我没有躲在树后,当时大师在围猎一只小鹿,大哥让我从侧面包抄,我是追着鹿进了树丛。”
“这么说兰姬受智瑶之邀是为了赴册立世子之宴……”我低头喃喃自语。
我没有理睬伯鲁的疑问,独自又问:“那之前韩、魏两家立世子的时候,卿相除了带你去,还带过别人吗?”
“嗯!”公子啼点点头咧嘴一笑,暴露两颗蛀得只剩下一半的大门牙,模样格外风趣。
“明显是你先说的!我——”天真一脸无辜地指指我,指指伯鲁,极不甘心肠嘟囔了一句:“世子包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