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灭了,心死了,身碎了,魂飞了,魄散了。倒是这般没了下落的滋味,倒是这般被掏空挖破的滋味。
红,是红的惨烈,是鲜血的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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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三章 生如夏花,死如秋叶
正值芳华烂漫好韶华的乘轻舞,怀住一腔细致滋味,倒是感念春秋,打动风花雪月。在那些些林林总总的人与物中,乘轻舞就像怀揣一百只小鹿,总也有那遥遥不尽的胡想和丰富感情。
一男一女,男的,一身白衫,玉树临风,恰是翩翩佳公子。女的,一身大红喜袍,国色天香,恰是娇羞待嫁女。
略一扣问,就知夏于期去追了,乘时风自松一口气:“如此说来,这夏于期就没受甚么伤。那林舟,看来也不必然比夏于期强。夏于期是四十八岁的武尊,想来不怕林舟。”
“值多少。最多值了老奴这一条命。却值不得我的骨气。”
一瞬时的鲜艳灿烂,一瞬时的流光焕然,一瞬时的如诗如画。却恰是丝丝情思交叉,倒是缕缕情思牵挂。
夏季,秋色妖娆,山花烂漫,姹紫嫣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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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嫁给他,我就是武尊夫人,将来就是武君夫人,武帝夫人。”乘轻舞仓促尖叫,终将心底的话儿道来:“你给不了我,我不要浪迹天涯,不要像你一样受很多伤吃很多苦。我是乘家蜜斯,我不要也不想刻苦,不想出世入死。”
“就亲身送轻舞一程,她是贞烈他杀。”
一时,此处绝美残暴,烂漫如春。七彩辉色好似一道道彩虹,嗦嗦洒洒,辉映人面。
乘时风被一针见血,顿恼羞成怒:“他有甚么本事,最多不过是武尊。如果他是武君,那我就是武帝。”
乘轻舞痴痴然凝天,凝住辉色,凝住七彩缤纷,凝住那五光十色的绝美。此情此景,正恰是灿如春华,皎如秋月。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
胡想老是美的,却当胡想成真时,才蓦地察知,那一定美矣,亦一定如愿矣。
乘轻舞眼波中充满惊惧,撤退数步,终究那一双纤细的手,离却了那支玄色的短刀:“我不要跟你走,不要浪迹天涯,不要同甘共苦,不要同生共死。”
……
因为十年存亡两茫茫这句不太合适,以是略做窜改,如觉不当,请必然要指出。本章摘取一些诗文,是以字数格外多赠了数百。
但火,却绝计不浪漫。风花雪月是浪漫,血却毫不浪漫。
左无舟满心欢乐,几欲炸将开来。
亿万年来始终平和如一的春谷,终究轻悠悠的响起一语。一语中的密意,恰如其分的糅合在这风景美景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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乘轻舞从鲜红似火如血的大红新娘袍下,取出一支玄色的匕首。纤纤嫩手握住它,刺入了左无舟的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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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,真的是我。”左无舟忍住情感的荡漾,牵住她的小手:“你要我做的,我都情愿为你做。你要我抢亲,我就来了。”
“夏公权一辈子的心血就是他儿子,如果轻舞出事还好,如果是他儿子出事。我们乘家,就无路可走了。”乘太忠愤怒不已,拍案一掌,大怒:“阿谁叫林舟的,到底是如何回事。”
“本来,我一向都不懂你在想甚么。”左无舟就像一个大大的气泡,噗的一下碎了,没了,虚无了。气泡中,却有水,又咸又苦又涩的两行清泪洒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