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洗涤伤口,左无舟一边淡笑:“好,恭喜你。”微一皱眉:“你不过武帝,去真魂天怕是寸步难行啊。”
“蜜斯或许还不知,真魂天凡是晓得蜜斯的人,无不避之如蛇蝎,口称妖孽。”苏黄无言以对,喜好一个死一个,谁敢。这话他只在肚里说,不敢说出来。
情真?情假?
原觉得一见钟情,再见必能密意。何如,君忘此番倒是看错了本身的魅力,却也看错了左无舟的心志。
左无舟盘膝修炼,悉心养伤,君忘的事已然被抛到脑后了。不过是一时想起,哎呀一声:“倒是忘了将这块玉归还给她。”
这天下众生碌碌,何其之多。多少人一见君忘,便是意乱情迷,情义绵绵无尽期。
“我,要走了。”
第二百二十二章 寻好梦,梦难成,郎心如铁
孤零零的语音戚戚然,却又冷冰冰:“去真魂天。”
不知不觉,天涯,一轮红日迟缓而高兴的从地平线爬将上来,美孜孜的看着这对孤男寡女。
不知为何,沿溪流安步。君忘的身子始终与左无舟保持必然间隔,恰好是一个看似靠近,却实际上触碰不到的间隔。
……
第一缕晨光洒将过来,蛋黄般的辉色洒在二人身上。映得二人沐浴在初升阳光中,灼灼其华,灿烂绝伦,佗佗之美。直是那等轰然之感。
半晌,苏黄才谨慎翼翼,轻言轻语,恐怕惊扰她:“蜜斯,我就说一句,你别见怪。”
君忘浅笑,如东风:“你怎会如此,还受了伤。”
……
君忘轻声一叹,悠悠神驰那八百年前大豪杰大豪杰辈出的年代。
苏黄是壮了胆才入得来,心都在滴血,故意安抚,却不知如何开端,只得轻言:“蜜斯,你怎的了,是不是有人欺负你。我就是舍了这条命,也必为你报仇。”
难说为何,许是因为初度相见的冒然,许是因为旁的。君忘越是欢乐,越是真情透露,含情脉脉,左无舟就愈是郁郁不快。
莫说旁的,单是现在,只一眼看着君忘的凄惨神情,心都能碎作九十九瓣。
“他们,总归是要给天君宗一些面子的。”
妖修界与魂修界可称之为夙敌,每一次都是你死我活的战役。
平生冒充冷冷对待她的,实在很多。可如此真真淡然,如此真真果断回绝的,倒是第一个。
君忘那双美目泛着红肿,苏黄心都疼了,仓猝取了药膏摆在桌上――非是他不想亲身递给君忘,实在是君忘有洁癖。
这一番情,百世循环也罢,众里寻它千百度也罢,总归是被冷酷的一席话浇中,好不冰冷。如风中残烛,奄奄一息,摇摇欲坠。
他想:“她怎的不主动一点的退半步呢,那就免得相互难堪了。”
这许很多多的人,自有千奇百怪的体例。故意高气傲的,有自傲满满的,有怯怯懦懦的,有密意款款的,自也有冷冷酷漠的。
男人威武桀骜,女子风华绝代。
立足不前,气如山岳,巍然不动。
谁种植弟子,都不是种植来送给君忘喜好,然后去死。就这,不知为天君宗惹来多少费事。
孰难料啊。
闻言,君忘眼波微动,淌出数丝吃惊:“君忘一番至心,莫非你就真的如此信不过君忘。”
“左无舟和斗无双不一样。”君忘舒颜,有刚毅之色:“我就是喜好他,我不放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