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阔和小憨顿时卷身夺路逃窜,但第一座山岳月朔落地,地动山摇之际。左无舟森然一音,铿锵如刀:“你元一谷一心谋我。我岂能容你等存活于世。”
彼苍茫茫,空空荡荡。唯独此音,竟凄厉且夺命狂呼,嘶碎了余晖原喧哗后的安静!
……
若然事前“时空道标”终究出世了,元一谷此次绝对是武圣超圣倾巢而出,誓夺此宝。
凝注小草,左无舟周身实体般的杀气敛支出体,冷酷一言:“北斗,禁制住他。”回顾摸摸小草脑袋:“我把他交给你。”
“只盼我现在去请,还来得及。”
“神通!”
……
敛住心神,左无舟胸中战意鼓荡,杀气冲宵,提刀跃空,朗声激啸:“鬼无相,可敢来战!”
鬼无相禁止住心底打动,平静计算一番:“元一谷又算得甚么,由得他们去。”
小草和夜叉在一道,北斗护在二人之前,距余晖原只得一线之隔。但管有凶恶,马上就能返回余晖原。
左无舟神情冷酷:“纵有再大本领,没有敢战之心,敢斗之志,也不过是鼠辈。”语音微顿,左无舟一字一顿,铿锵如金石之音:“我晓得,此时此地,必另有元一谷的鼠辈。你等代我向元一谷传一言。”
神阔色彩灰败非常,只肝火爆炸,只心寒莫名:“若早知这左无舟是如此强大,如此怪物,早知‘时空道标’出世了。我就该将东超圣他们都请来。”
十道振音,哧溜化做一头张牙舞爪的赤色狂龙,腾云驾雾遨游在彼苍,以非常之威煞扑击狂涌。一霎,风起云涌,直是那一道血光冲天崩裂。
神念再催动,小搬山术再度发挥来,又是一座山岳轰然坠往神阔和小憨。神阔肝胆俱裂,若然是在开阔之地,这一座山岳也一定能杀得了他。偏生,他此时正与小憨一道逃往出口!
一番痴钝,神阔已夺路逃生了。几是令人思疑此人是否已夺得“时空道标”,以是诈做此状远遁。
“左叔父,不要杀他。”
要恨,就天下人一道来恨吧。
莫道左无舟狂,实是左无舟发自内心的看不起元一谷。无斗志,无斗心,更行鬼祟风格,此等之人,纵有再大本领,也已是早失却了勇气。
神阔震惊,茫然:“诸汝败了,死了。”
……
鬼无相称正在考虑是否趁机封闭余晖原之时,没有多时,就目睹神阔好像丧家之犬般的逃窜出来,夺路逃生了。
神阔看往左无舟,就正恰是如同看一名活着战神。一时恍忽失神,松狐已是发挥爪子拍来,神阔神采霎白,仓促高呼:“小憨,我们退!”
群雄动容,暗赞:“好一条英豪男人。”
如此一斩,顿时是那排山倒海的刀芒,耀映长天,几欲是将天都斩碎了。
噼里啪啦的轻微爆裂声,自诸汝的脖子上传来,竟是脖子上的血肉生生一寸又一寸的被拔得扯破来。其状可骇非常!
鬼无相一言毕,左无舟神情冷酷:“没本领杀我,却想杀我亲朋来泄愤。你魂天宗比之元一谷,也高贵不到那里去。”
特别当诸汝察知,他的脖子,生生被一双热血滚烫,却又坚逾精钢的铁臂箍住。那等灭亡暗影,恰已是完整覆挡住他的心。
群雄中绝大部分人茫然镇静,却不知就里,慢说其他,就是“时空道标”一词,他们都不知是何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