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侍卫一把扯起跪在地上的少年,“快把解药交出来!”
“公主!”侍卫不甘地将手中的少年掼到地上。
好一会儿,直到那股痒意被压下了下去,燕定安才缓缓地开口,“傅将军,来给皇姐上柱香吧。”
不谨慎碰到燕昭阳的手指,傅修明瑟缩了一下才接过虎符。
“不!我不走!公主!公主!”少年凄厉的声音里稠浊着哭声,如同一头落空幼兽的母兽一样哀嚎。
“好。”
过了一会儿,跪在地上的男人一个一个沉默地站起来往外走去。
灵堂上只剩下天子和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傅修明。
“燕昭阳,你如何能死呢?”傅修明悄悄地说。
傅修明几近绝望,但是下一秒,一具温热的身材贴上了他的后背。
“承耀。”
“噗嗤。”
“太医,快来给公主治伤!”待在一旁的侍卫看到太医来了,立马大喊。他刚才原想取下箭头,却发明箭头上有三道倒刺和血槽,一取下来,不但会将倒挂出血肉,还会血流不止。
“燕昭阳,下辈子再遇见你,我必然要将你碎尸万段。”傅修明一边尽力躲开箭只,一边咬牙切齿在内心发誓。
带着凉意的夜风吹过傅修明□□在外的脖颈,激起一阵藐小的鸡皮疙瘩。傅修明讨厌地扯了扯衣领,要不是一向被下药,他如何会连这么点夜风都受不了。
瞥见在月光下剔透闪亮的泪珠,傅修明不知为何内心一动。
兵变过后,朝堂上有所动乱。执掌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昭阳长公主身故,被押入大牢判处多年□□的平西将军傅修明官复原职重新呈现在朝堂上,还获得小天子的信赖。
城内兵器交戈的声声响了整整一夜,这会儿终究弱了下去。
傅修明没想到,在囚禁他们的人身后,天子明显已经命令放他们拜别,却另有将近一半的人志愿留下来为她守灵。
傅修明固然接过了虎符,却未曾表态。燕昭阳看着如许冷酷的傅修明,俄然用力拽住他胸前的衣服,支起家子,用尽满身的力量说道:“承诺我,护着皇弟!承诺我!”
少年已经仿若失了魂一样,一声不出,毫不抵挡,任本身像只小鸡仔一样被人高马大的侍卫提在手里。
“公主!”少年这才发明本身的箭没有射中想要杀的人,而是直直地插在昭阳公主身上。
傅修明听着垂垂消逝的喧闹声,垂下眼眸,粉饰住眼里庞大的情感,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,回身往屋内走去。
燕昭阳立马转过甚,冲动地看着傅修明,月光清幽,星光闪动,却抵不过她眼里的光芒。
“承耀。”燕昭阳挡在傅修明背后,那只剑稳稳铛铛地插在她的肩头,在清冷的月光下反射出冷冷的银光。
还是燕昭阳悄悄地开口,“把他放下来。”
颀长的箭只破风而出,朝他后心飞来。这类程度的刺杀,当年在疆场上,他等闲便可躲过,但是因为持续被下药,他固然感知到了箭只飞翔的方向,却挪不开身。存亡关头,傅修明对身后阿谁女人的恨意如沸水般沸腾。
俄然,少年的声音顿住了。
她勾了勾唇角,满足地笑了起来,俄然说:“我身后尸身任你措置。”
庇护倒霉的侍卫分红三拨,一人飞身而去,将躲在远处放箭的凶手押过来;一人奔到燕昭阳跟前,想要帮她措置箭伤,最后一人飞速往外,前去请太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