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齐欣晏的眼神,元熙帝不但没活力,反倒玩味地笑了起来,“好好好,就是这类眼神。孤还向来没在男人脸上看到过这类眼神。”
李总管看到天子阴沉下来的神采,内心也一抖,她从藐视着天子长大,一向盼着天子结婚的一日。目睹着这天终究来了,但天子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,让她忍不住内心生疼。这一疼就没管住本身这张嘴,完了完了,现在的天子可不是之前阿谁暖和好脾气的七皇女了。她这条老命,说不定明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。
元熙帝带着一种百无聊赖的表情渐渐地走到床边。但是还没等她将“安眠”两字说出口,本来灵巧坐着的凤后俄然站了起来,脸上还带着不成置信的神采。
她又抬眼看了看灯火透明的永安宫,想到彻夜碰上的异事,才感觉这无趣的日子稍稍变得好玩一点。
元熙帝膝盖一用力,齐欣晏闷哼了一声却还是不肯开口。
正殿里贴满了红双喜字,她走进阁房,一对婴儿手臂粗的红烛正对着她,红光辉映。一张龙凤大喜床摆在正中心,一顶百子帐挂在床前,还吊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。早已换上常服的凤后娇羞地低着头坐在床边。
元熙帝忍不住笑出声来,她松开压抑着齐欣晏的腿,躲过他的进犯,站在床边看着翻身跪在床上喘着粗气的齐欣晏。
见到对方眼中突变的神采后,元熙帝如有所思地松开手,“哈哈,没想到这个传说竟然是真的。倒是没想到我高凌玥这辈子还能见到一个外洋之国的天子。固然只是个孤魂。”
但是,对方的耐烦比她想的更好一些,固然身材生硬但却不再有其他行动。她在内心不满地皱眉,决定加一把火。
她伸手摸上凤后的腰带,用心渐渐地抽动起来。眼看腰带就要被松开,一只手俄然紧紧扣在她手上,同时,另一只手往她后颈劈来。
……
“你是谁呢?”元熙帝单膝压在齐欣晏背上,反剪着他的双手,温声问道。
“是。”不断叩首的女婢们听到这句话,得了大赦一样纷繁从地上爬起来,小步退了出去,一眨眼东侧殿就干清干净得只剩元熙帝一人。
“陛下,今个儿是您的大喜日子,您好歹也笑笑。”大哥的李总管看着元熙帝冷酷的脸,忍不住谨慎翼翼地建议到。
眼还是那双眼,眼里的神情倒是又冷酷又凶恶,像是一头被逼到死路的孤狼一样,比起之前的齐欣晏就像换了一小我一样。
齐欣晏冷着眼不说话。他一代帝王,执掌大权却诡异地到了这么个处所。
莫非齐凤君早已失贞?!想到这一层,女婢们不敢再深想下去,只是行动更加谨慎,手脚敏捷举着灯笼替元熙帝照明。
东侧殿里,正在奉侍元熙帝脱下冕服,换上常服的女婢们手一抖,不由在心底为李总管捏了一把汗。
元熙帝之前曾经见过丞相家的小公子,也就是本身的凤后齐欣晏。被称为都城第一美人的齐欣晏皮肤白净如玉,眼窝略深,一对又长又密浓黑的睫毛覆盖在眼窝上,遮着一双文静的眼,整小我文静灵巧。但是现在,同一张脸上却暴露了分歧的神采。
特别是在见到本身这位凤后又立即坐下装出一副灵巧的模样,实际上倒是在偷偷摸摸地估计着周遭环境时。
氛围对峙了一会儿,元熙帝俄然笑了起来。她眉眼狭长,多少显得有些柔媚,但是她鼻梁矗立且唇边线条特别都雅,格外豪气。综合起来,她既有三分美媚,又有七分豪气。当她不笑的时候,这双眼让她显得阴霾和深沉,现在笑起来,不但冲淡了这份阴沉,更有一种奇特的魅惑。哪怕是齐欣晏这类看惯美人的,也稍稍愣了愣神,但是他粉饰得极好,又鄙人一秒就回过神来,并未让元熙帝看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