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李诗英战战兢兢的模样,元熙帝忍不住嘲笑了一声。
正殿里贴满了红双喜字,她走进阁房,一对婴儿手臂粗的红烛正对着她,红光辉映。一张龙凤大喜床摆在正中心,一顶百子帐挂在床前,还吊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。早已换上常服的凤后娇羞地低着头坐在床边。
李总管看到天子阴沉下来的神采,内心也一抖,她从藐视着天子长大,一向盼着天子结婚的一日。目睹着这天终究来了,但天子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,让她忍不住内心生疼。这一疼就没管住本身这张嘴,完了完了,现在的天子可不是之前阿谁暖和好脾气的七皇女了。她这条老命,说不定明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。
齐欣晏吐出一口浊气,闭上眼开端领受这具身材的影象。
眼还是那双眼,眼里的神情倒是又冷酷又凶恶,像是一头被逼到死路的孤狼一样,比起之前的齐欣晏就像换了一小我一样。
元熙帝忍不住笑出声来,她松开压抑着齐欣晏的腿,躲过他的进犯,站在床边看着翻身跪在床上喘着粗气的齐欣晏。
元熙帝之前曾经见过丞相家的小公子,也就是本身的凤后齐欣晏。被称为都城第一美人的齐欣晏皮肤白净如玉,眼窝略深,一对又长又密浓黑的睫毛覆盖在眼窝上,遮着一双文静的眼,整小我文静灵巧。但是现在,同一张脸上却暴露了分歧的神采。
特别是在见到本身这位凤后又立即坐下装出一副灵巧的模样,实际上倒是在偷偷摸摸地估计着周遭环境时。
莫非齐凤君早已失贞?!想到这一层,女婢们不敢再深想下去,只是行动更加谨慎,手脚敏捷举着灯笼替元熙帝照明。
氛围对峙了一会儿,元熙帝俄然笑了起来。她眉眼狭长,多少显得有些柔媚,但是她鼻梁矗立且唇边线条特别都雅,格外豪气。综合起来,她既有三分美媚,又有七分豪气。当她不笑的时候,这双眼让她显得阴霾和深沉,现在笑起来,不但冲淡了这份阴沉,更有一种奇特的魅惑。哪怕是齐欣晏这类看惯美人的,也稍稍愣了愣神,但是他粉饰得极好,又鄙人一秒就回过神来,并未让元熙帝看出来。
来了!
齐欣晏看着元熙帝的背影消逝,闭了闭眼,终究沉着下来。
元熙帝膝盖一用力,齐欣晏闷哼了一声却还是不肯开口。
想到刚才本身被人制住的模样,齐欣晏胸口忍不住狠恶起伏。他狠狠抓住身边绣着龙凤的喜被,指节发白,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。
元熙帝俄然沉了脸,气势阴狠,伸手一把用力钳住齐欣晏的下巴,眼神阴鸷地盯了他一会儿。
齐欣晏被元熙帝轻视的语气激愤,一双眼冷酷如千年寒冰,刺人灵魂。
……
“你是谁呢?”元熙帝单膝压在齐欣晏背上,反剪着他的双手,温声问道。
元熙帝没有理睬齐欣晏的反应,越说越镇静,自语道:“孤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,外洋有一个和我国截然相反的国度。传闻阿谁国度男尊女卑,男强女弱,男人建功立业,女子生儿育女。连天子也是男人来当,莫非你来自阿谁外洋之国?!是阿谁外洋之国的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