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沈大人也请吧。”有两名飞鹰卫走过来,作势要去抓沈初的手臂。
“来人啊,把她给我扯开。”冯皇后满脸讨厌。
内侍神采古怪地看了陈氏一眼,冷静挣开了她的手。
但陛下现在正因为霉米事迁怒太子,若再传闻陈氏犯下的各种罪过,只怕会迁怒她,以为是她的过分放纵才导致陈氏如此胆小包天。
陛下大怒,当场免了太子殿下赈灾的差事,命户部立即换成白米,由恒王带队前去赈灾。
这时又来了一名内侍,“传陛下口谕,既然六皇子就在长宁侯府,便由六皇子卖力霉米案,限本日查明回报。”
沈延和管家相互攀咬,陈氏听了不由面前发黑。
刚才冯皇后的到来让她有多对劲,眼下她就有多怕。
浑浑噩噩间,她俄然看到了沈初。
她看向裴渊,“既然六皇子都问明环境了,就从速进宫禀报陛下吧。”
必然是有人谗谄我的。”
冯皇后神采一白,一屁股瘫在椅子上。
四周群情声嗡嗡,如同利箭普通纷繁扎向陈氏,令她刹时又慌又怕。
红袖急了,“六殿下,我家公子又不是怀疑犯人,为何要将他也抓走?”
沈老夫人吓得瑟瑟颤栗,躲在长宁侯身后,“都是陈氏做的孽,别抓我啊。”
满座皆哗然。
冯皇后神采微变。
“真是暴虐至极。”
裴渊一声令下,飞鹰卫几板子下去,沈延就忍不住招了。
内侍上前推开陈氏,冯皇后冷冷撇了她一眼,拂袖拜别。
内侍点头,“是,其他的米都没有题目,陈夫人捐赠的五百石粮食中一半是霉米。”
啧,好一招釜底抽薪,还顺带把他都当了刀使。
裴渊轻笑一声,收回目光,叮咛飞鹰卫:“立即将长宁侯世子,以及统统参与采买粮食的侯府下人全都押来。”
裴渊领了口谕,挑眉看了一眼沈初,眼中笑意点点。
内侍缩着脖子道:“洒出来的霉米袋子上都有长宁侯府的印戳,是...是陈夫人捐赠的。”
长宁侯又气又怕,想问问他可否不去,对上裴渊似笑非笑的桃花眼,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,低头沮丧地跟在飞鹰卫身后分开了。
明显本日一早都还好好的,如何不到一个时候就变成了如许?
难保她不会为了省钱而动了歪心机,在此中掺杂了霉米。
裴渊摩挲着玉骨扇,挑眉看着沈初,“小沈大人感觉本皇子应当抓你吗?”
冯皇后勉强压住内心翻涌的火气,问内侍:“只要陈夫人捐赠的有霉米吗?”
冯皇后当即一脸严厉地对裴渊道:“六皇子说得有理,此事确切不能再算作长宁侯府的家事了。
管家跪地大喊冤枉,“清楚是世子你妄图便宜,如何能全推到我身上?”
陈氏被拖出去的时候,面如死灰。
事情还没问清楚,若传到父皇耳朵里,父皇在气头上会不会迁怒母后?”
沈延:“便宜的商家也是你找的,是你说吃不死人,我才敢买霉米的。”
“霉米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现在的她悔怨死了,悔怨当日给陈氏出主张让她向太后捐赠粮食,没想到反而害了太子。
本日恰好你在此,便将一干人等全数带回飞鹰卫细心查问。
冯皇后神采阴沉至极,看向陈氏的眼神带了一抹思疑。
她惶恐失措地向冯皇后解释。
“皇后娘娘,不是我,五百石米延儿都查抄过的,真的没有霉米。
一想到恒王有能够是以压太子一头,冯皇后就恨不得给陈氏两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