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时候玩皮,曾跟着宫人去抓过几次药,为了庇护母妃,我还学会了如何辨认安胎药的成分,内里的每一种药材我都熟谙。”
沈初赶紧点头,“没有,就是一些补身子的药,殿下先去微臣书房坐坐?”
裴渊收起扇子,“你那是甚么神采?怜悯本皇子?”
裴渊的童年过得同她一样不轻易。
沈初眨眨眼,讷讷,“不能怜悯吗?”
我亲手为弟弟和母妃报仇了,以是本皇子不需求任何怜悯。”
沈初嘴角抽了抽,不敢在这个时候辩论,“殿下,请。”
她做事向来有定夺,但唯独孩子这件事,留下还是落胎,她始终难以下定决计。
裴渊翻开了玉骨扇,漫不经心肠摇着,“气候太热了,懒得动。
“胡说,我一个男人,喝甚么安胎药?”
“殿下在开甚么打趣,我也是男人,如何能喝安胎药?我们男人又不会怀胎生孩子。”
如果不是心惊胆颤,又如何会让还不满十岁的裴渊跟着宫人跑到宫外去抓安胎药。
没错,红袖在熬安胎药。
“既然没有,那就带路吧。”
“呵呵,殿下谈笑了,微臣那里有甚么奥妙。”
既是请殿下用饭,不如我们去同和酒楼,我多点几个好菜感激殿下。”
话音一落,肩上却一痛。
沈初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心下直颤栗,脸上暴露一抹夸大的笑容。
且先养着吧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裴渊先是斥责一句,垂眸看动手内心的药材,神情有些庞大难辨。
玉妃娘娘出身镇国公府陆家,镇国公府和宁安侯府是世交,镇国公府世代镇守凉州,镇国公府世子陆湛和她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。
母妃为了抱住孩子,每日都喝安胎药,但宫里民气叵测,母妃怕安胎药被人脱手脚,以是偷偷让人出宫去抓。
她小时候经常跑去镇国公府找陆湛玩,玉妃是陆湛的亲姑姑,她也是见过的,印象中是个脾气萧洒,英姿飒爽的女子。
实在她一向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,但前几日在柳儿胡同救小乞丐时不测腹痛,她当时心慌得短长。
两年?阿谁时候裴渊也才十岁吧?
顿了顿,他低声感喟,“只是可惜母妃最后还是没能保住弟弟。
裴渊眉峰微挑,下认识扭头看向沈初,“煎甚么药呢?你受伤了?”
那一刻她实在很惊骇孩子真的没了。
但现在裴渊提出要去她的院子坐坐,她心中顿时多了两分忐忑。
沈初只得硬着头皮领着裴渊往夕照院走,一边在内心悄悄祷告,但愿红袖已经把药熬完了。
裴渊顿了顿,炽热的目光倏然射向她的腹部,“沈初,你在喝安胎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