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工们逐步都放开了,全部盐场上一片热烈。
“是,我们来盐场也是为了讨口饭吃。”
今儿大师放开了吃,我们大碗喝酒,大口吃肉。
吃饱了就回家歇息两日,两今后再返来上工。”
五碗酒,不过半晌,竟然全都喝完了。
王老伯对沈初道:“你哥这是醉胡涂了呢,你快扶他去房间里歇息吧。”
沈初被他扑倒在身下。
“哦,汉阳府啊。”江宏志捋着髯毛感慨,“汉阳府遭了洪灾,传闻很多人都背井离乡,避祸去了。”
话音一落,盐工们顿时都沸腾了。
盐场管事都已经苛待盐工半年了,半个月前又产生了盐户暴动。
“是,六哥千杯不醉,走,我们回屋接着喝。”
“醉?”裴渊挑眉,晃脱手臂指着王老伯,“我才没喝醉呢。”
裴渊道:“我们是从汉阳府避祸来的,才被招入盐场没几日。”
“这两位小兄弟看着面熟,是新来的?”
沈初悄悄松了口气。
沈初目光微闪,伸出两根手指头,“六哥,这是几?”
再看裴渊,还是嘴角含笑,仿佛像没事人一样。
江宏志笑着道:“在我们长沙府,不能喝酒者如果让别人替喝,替喝者必须先自罚三碗,才气替喝。”
王老伯捏紧怀里藏着的盐,冲动地喃喃:
裴渊一只手臂搭在她肩膀上,半边身子都压在了她身上。
沈初歉然一笑,“江老爷包涵,小的肠胃不好,不能喝酒。”
沈初眉头微蹙。
正难堪间,一只大手伸过来拿走了她面前的酒碗。
江宏志这一番行动下来,不但消了盐工们心头的怨气,还收成了盐工们的怜悯。
但她对江宏志的话持思疑态度。
裴渊皱眉,一脸不悦,“你们笑甚么?啊,不对,这不是五,这是六。”
她怀着孩子呢,那里敢喝酒,还是这么一大碗。
他的目光环顾一圈,落在了沈初和裴渊身上,
江宏志笑了,“好,太好了。”
四周很多人纷繁呼应。
“明天便能够回家送盐了,还能给小孙子带点好吃的归去。”
他们当中很多人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回过家了。
在盐工们的内心,江宏志是他们的店主章夫人的赘婿,章夫人没了,江宏志今后就是他们的店主。
“夫人和章女人被害,江老爷非常悲伤,你看瘦得都脱形了呢。”
“要我说还是喝得好,喝多了肠胃就认了。”
同桌的人被惹得哄堂大笑。
同桌的盐工们都纷繁冲动地喝采。
说罢,表示部下上前为沈初和裴渊倒酒。
沈初小声道:“不好说,再张望看看。”
沈初哄着他:“这里没有屋里好,屋里有好酒。”
若不是她有工夫,恐怕就要被裴渊给赛过了。
“大师伙能不计前嫌,今后还情愿帮着章家盐场,江某感激不尽,先干为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