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好,却跑的人影都不见了,去那里厮混去了?“
“去扬州?”裴渊一脸错愕,“哪个王八羔子说我去扬州了?
隆庆帝也瞪着他,“快说,到底去那里了?”
“殿下身上有伤,那么严峻的伤,如何去扬州啊?”
另有人说在扬州看到了六弟,我当时还斥责了那人,六弟好幸亏都城养伤,如何能够会去扬州呢。
呜呜,太好了,不消死了,也不消到了地下只能和周太医这个木板脸作伴了。
恒王心中大喜,脸上却不敢透暴露来,故作活力地瞪着金宝。
“混账东西,你竟然敢冒充睿王趟在床上棍骗朕!
隆庆帝却没叫他起来,半眯着眼打量着他,脸上看不出喜怒来。
金宝咬牙,“主子真的不晓得殿下今儿一早去那里逛了。”
隆庆帝冷哼,“朕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?那你倒是说说,你到底去那里了?”
思疑裴渊用心在骂他。
我看你们是不打不诚恳啊,来人啊,把他们俩给我各打二十大板,看他们招不招。”
“六弟,你就别支支吾吾了,你若真的去了扬州也没甚么,劈面向父皇请个罪就是了。”
裴渊笑了笑,“腿上的伤口已经完整好了,只要胸前的伤口还没完整长好。
金宝跪在地上,不断地叩首。
恒王.....
裴渊将廷杖丢在地上,背动手笑吟吟地走过来。
他忍着气,冷声道:“你若不是去扬州,为何不直接答复父皇的话?”
“才几日不见,四皇兄就对我的主子喊打喊杀的,不晓得的还觉得我这个主子不在了呢。”
固然周太医喜好板着脸,跟个木板似的,但好歹是个伴呀。
说,睿王去那里了?”
真像他们说的去扬州找沈初了?嗯?”
金宝哭丧着脸道:“主子真的不晓得啊,今儿早上主子起迟了,醒来就看到床上没人了。
我的殿下啊,你快返来吧。
“本来父皇也在啊,儿臣不知父皇来了,失礼了。”
他还说好多天没见到陛下,内心实在驰念,念叨说哪怕眼下不能去见陛下,能为陛下办差也是好的。”
金宝一番话,令隆庆帝神采和缓了两分,脸上只剩下了两分余怒。
“说,老六到底甚么时候分开的,是不是去扬州找沈初了?”
隆庆帝神采微变,想起裴渊对沈初那含混的情义,想起裴渊因为沈初才咬牙承诺了赐婚的事。
周太医跪在地上,瑟瑟颤栗,却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。
我倒是想去啊,父皇让我去吗?”
恒王说完,觑着隆庆帝的神采。
二十板子打下来,金宝的心啊,肝啊那里接受得住呦。
思疑他又一次被暗戳戳的骂了。
恒王看到俄然呈现的裴渊,惊得倏然站直了身子。
“陛下恕罪,主子不晓得殿下去那里了。”
金宝吸了吸鼻子,不幸兮兮地对中间一样被摁在凳子上的周太医道:
裴渊双目圆瞪,“本来讲我去扬州的是四皇兄你啊,我还觉得是哪个不长眼的瞎传呢。”
恒王站在门口,斥责道:
“你们如果现在肯交代六弟去那里了,还能免受些皮肉之苦,不然,直接打死了事。”
他跪在地上向隆庆帝磕了个头。
“六弟?”
预期的疼痛却没有落下来,头顶响起一道笑得混不吝的声音。
裴渊脸上闪过一抹惊奇,大步迈了出来。
再不返来,您这辈子就见不到金宝我了。
周太医抿着嘴唇,视死如归般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