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不解地昂首看过来。
“小沈大人,可见过这么丑恶的人?”
裴渊收回目光,“既然有人潜入刺杀,如何没见你报官?”
她松了口气,正要放下衣袖,头顶响起一声嗤笑,“真丑。”
“一把长剑。”
“不过本皇子的保护看清了贼人的眼睛。”
裴渊笑容微凉,“小沈大人,你敢吗?”
“你在指责本皇子?”
手臂靠近手肘的处所,缠着一圈白布,现在白布已经血迹斑斑,红得刺目。
裴渊的目光落在白布上,“小沈大人被何种兵器所伤?”
“微臣一贯与人驯良,独一获咎的便是殿下,莫非昨夜是殿下派人去杀我?”
沈初望着捏住本技艺臂的大手,再看向似笑非笑的裴渊,目光微闪。
“刺啦。”
裴渊眼中闪过一抹寒光,“小沈大人看起来仿佛有点惊骇?”
“吝啬。”沈初小声嘀咕一句,一只手艰巨地用白布裹住伤口,用嘴咬着一端,勉强系上了。
“殿下,微臣要测量此洞。”
他双眸微眯,“小沈大人手臂上的伤从何来?”
他好放肆,她好想揍人。
“小沈大人请。”
裴渊冷哼,“本皇子要杀你,何必半夜派人?”
确切比她本身包扎得标致。
“不帮。”
沈初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绳尺。
裴渊仿佛现在才重视到本身拉着她的手臂,松开手。
“昨夜微臣在家中遭受了刺客,微臣不慎被刺客所伤。”
裴渊随便地坐在她身侧,两条长腿伸展着放在屋顶上,一只手摁在屋脊上,微微侧头看过来。
一双骨节清楚的大手伸了过来,将她费了牛劲包扎好的伤口一把扯开。
裴渊轻哼,“你撕我的亵衣,包扎你的伤口,还要请我帮手?”
“孙保护说贼人长着一双倒三角眼,眼白多,眼仁小,向来没见过那么丑恶的眼睛。”
裴渊的目光逗留在沈初的手臂上。
沈初心头微跳,握着绳尺的手微不成见地顿了下。
这家伙嘴是损了点,但做事还挺靠谱。
“怕从何来?是惊骇还是心虚?”
裴渊目光上移,瞳孔微不成见地缩了下。
“微臣不敢,微臣诚恳请殿下帮手。”
“殿下不会这么吝啬吧?如果不是殿下,微臣的伤口也不会重新裂开。”
裴渊的目光落在她的左臂上,嘴角微勾。
裴渊用的力量不小,她敢发誓,伤口绝对裂开了。
她的手臂纤细冷白,看起来仿佛比女子的肌肤还要白两分。
裴渊回神,“甚么?”
沈初取出随身照顾的小本本记录数据,“缉捕贼人是京兆府的事,不归我们督察院管,不过若六皇子想说,微臣洗耳恭听。”
沈初将手臂又往前送了送,“微臣手臂确切有伤,殿下要凭此伤口,抓我吗?”
裴渊眉头微蹙,目光扫过沈初。
发觉到裴渊的目光一向盯着本身,她赶紧收敛心神,扯开绳索,持续测量。
沈初笑容微敛,“殿下这是在鞠问微臣吗?”
裴渊点头,“恐怕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