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徒弟,我记得您说,我六根未净,尘凡未了。这些天我终究想明白了,有些事儿,毕竟还是要归去了一了的,或许不是因为他,但也要让他明白!”
“外公比来好吗?”
肖泽抬眼望了望后座上闭目养神的杨紫衣。风穿过微开的车窗裂缝吹出去,吹乱了她的一头秀发。他抬手按了中控,车窗缓缓升起。
C市南山念月庵,诵经声远远传来,庵内深处的一处禅房里,杨紫衣盘腿而坐,微闭着双眼,脸上一片温馨平和,手里敲击的木鱼,一下一下,节拍均匀。
杨紫衣并不恼,“娘舅,对不起,分开这么久也没给您来个动静,让您惦记了!”
“全叔,真的是好久不见了!”
“跟我说说瑾瑜吧!”杨紫衣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来的时候说廖瑾瑜受伤了,还说他即将跟烟雨订婚,当时候她万念俱灰,统统事情仿佛都与她无关,她只想在念月庵中了结残生。
顺着全叔的话,杨紫衣才重视到,这个曾经带着她捉胡蝶,扑蜻蜓的叔叔两鬓已经生出些许白发。光阴催人老,全叔已然如许,那么比他还要大几岁的妈妈是不是更加衰老呢?
“是啊!我都老了!”
老方丈一笑,“我不来,你还是不会晤他吧?”
全叔的脸上却喜字当头,看来这紫衣蜜斯成心要和母亲和缓干系,这是个好兆头。
“全叔,别担忧,我只是想看看大师,包含我妈!”她说的很淡然。
肖泽看着香火升腾起的烟雾中,紫衣窈窕的身影远远的走来,脚步轻巧,面庞温馨,这份当代人可贵一见的轻和静却让他的心中极不是滋味。
“美莎!”廖凯重重的叫了一声,他就不懂这个姐姐到底想甚么了,孩子都放下了,主动靠近,你还端着架子干甚么,能有甚么用!
“甚么?”这是杨紫衣自下山以来,切当的说是一段时候以来,脸上最丰富的神采,现在她已经能做到碰到任何事情都触目不惊,但是这个动静却让她不得不诧异。方才在路上,肖泽跟她说了很多,但却也没提到瑾瑜有儿子!何况,这孩子看上去快三岁的模样了,这是表弟跟谁的孩子?
“傻女人,报歉做甚么,返来就好!”
这一次肖泽没有从后视镜中看她,而是侧过甚,扣问的眼眸,“你肯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