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的“妈妈”,却不像她的娘亲。
“……因为我来了吧。”
许是两人都不说话,氛围有些难堪,乔悦抿了抿唇,随即笑道:“臭恶棍,回到都城后你要做甚么?”
“持续做我的闲散世子……你呢?”
惊诧过后,乔悦缓缓松了一口气,转眼看向了廖辰初。
“不然呢?”廖辰初笑道,用心偏了偏身子,吓得乔悦赶紧抱紧了他,瞪眼叫道:“你恶棍!”
乔悦看不到的,是廖辰初眸中揉碎了一揽星光,嘴角噙着一抹冰花似的笑,足以让星斗暗淡,皎月失容。
乔悦将铃铛拿在手中把玩,铃铛不时收回好听的声音。
听了廖辰初的话,乔悦迷惑地瞅着那铃铛,问道:“那现在如何又响了?”
“小时候娘亲陪着我去放鹞子,成果鹞子挂到了树上,娘亲让我去捡,然后鹞子下来了,我挂到了树上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你叫我恶棍,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。”廖辰初笑着,即使浑身湿透,但他倒是打心底的高兴。
伴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音,和两人欢乐的笑声,雨下得时大时小,每一滴却都不似畴前那般冰冷。
乔悦苦笑了两下,说道:“不晓得,如果有能够,我都有些不想归去了。”
“对了,你说,这朱国的天,甚么时候要变呀。”
“嗯。”
乔悦没再理他,手中又摇了摇那串铃铛。
乔悦一懵:“你有几个娘亲?”
银铃铛被乔悦一阵闲逛,收回了清脆好听的声音,廖辰初听了倒是眸光一亮。
而此时她抹了一把脸,淡定说道:“呀,下大了。”
如果有能够,他也不想让她归去。
“你公然还是太重了,哈哈……”
“三个,一个叫‘娘亲’,她在生我的时候归天了,另一个叫‘母亲’,她是靖北侯夫人,我只见过她两面,第一面是相见的时候,最后一面,是她死的时候。”廖辰初淡淡说着,没有任何情感颠簸,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,他言语中的过分安静,像是对以往的事情毫无豪情普通。
“……”廖辰初睫毛微动。
隔着薄薄的衣料能够感遭到他身上的温度,她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气味。
只见他眼神定在她的脸上,眸光有些庞大,半晌没有说话。
本来廖辰初也是个值得她不幸一下下的人呢。
乔悦抿了抿唇,任由他将她背了起来。
廖辰初终究憋不住,朗声笑了起来。
廖辰初的眉心悄悄蹙起,随即说道:“我背你。”
乔悦眸光微微明灭:“怎……如何了?”
“你问哪个?”
乔悦一瞪眼,两只手便捂上了廖辰初的双眼,在他耳边气道:“你还笑!”
固然他说的这些话她听不太懂,但相较于之前的两个,她能感遭到,他口中的“妈妈”,才是他真正敬爱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