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是白叔弟子,与我本应平辈,下回不必再喊我前辈。”
“秦统领。”
他说,“他们觊觎师父的秘笈。”
“萧家。”秦善挑一挑眉,“白叔,我且问你一事。”
“陈麻烂谷的破事,甚么他和齐若望一起扎鹞子啊,两人小时候一起掏鸟蛋啊,齐若望给他做的第一柄萧啊。还问我:‘若望,我内心另有你,你呢?’”席辰水一脸恶心,“可把小爷我嫌弃吐了,伪君子。”
“太后并非天子亲母。”秦善冷冷道,“看来她和西羌人早有篡谋。”
他看着一旁偷笑的席辰水,又道:“我跟你说甚么?齐若望之事不成向外人流露,你张嘴就忘?”
他一扬眉角,缓缓道:“若我没记错,当年前朝皇室末裔——也姓萧。”
蒲存息眼睛一转,“那你说秦善老教你去吊着这萧忆,究竟是图甚么?”
现在,事情联络在一起,秦善总算有了些端倪。
蒲存息:“这蛊是西域秘制,甚少有传到中原。我制的那断生蛊,名为蛊,实在只是外人无知起的名字。真正的蛊毒,哪是我等可比的。”
“此事……”
白眉客等人沉默不言,这么说来,西羌人多年前就对中原有所诡计,乃至能在宫内对至尊之人下蛊。
秦善把目光投向蒲存息,重视到这老头对劲洋洋的视野。
“戋戋秘笈罢了。”白眉客摇了点头,“各大门派谁没有本身的不传之秘,何至于为了一本秘笈便撕破脸面,亲身追杀当年剑法第一的妙手。善儿,你可有看过你师父那本秘笈?”
蒲席两人皆是一愣,两个加起来都过了天命之年的人,在秦善的目光下,愣是缩得像个小孩儿似的。
不似那般不近情面,铁血刻毒,杀人如麻。这几日的相处,让萧应冉废除了对秦善的成见,但是他却不晓得,如果他再早几年碰到秦善,可一定就是这般好相处了。
秦善面色深沉,点头,“我也不知。”
“假药?!”蒲存息气得吹胡子瞪眼,“我从不制假药,秦善都说,那是去伪存真的神药!外人才分不出真假呢!”
白眉客的答复却出乎料想,“萧应冉并非你师父亲子,但他们两人都是萧家嫡派最后的血脉。”
“萧忆与我的冲突,并不至于连累全族,我与他是小我恩仇。”秦善猜到他想说甚么,道,“哪怕你是萧忆亲弟,与此事也无干系。”
秦善点点头,走出房间,而在路过青年时,却顿了顿。
萧应冉更加局促,乃至显得有些不安,“长辈来自淮南萧家……与萧忆平辈,但却并非一支,秦前辈——”
“师父从不让我看,也不教我秘笈上的功法。”秦善明悟过来,“是这秘笈的题目?”
留下这句话,他的背影已经消逝在拐角。
萧家,萧忆,萧亦冉,一本引来各方权势觊觎的秘笈。
“莫非是——”席辰水欲言又止。
蒲存息一愣,顿时坐不住了。
“你是如何猜到的!不对不对,你小子早就晓得藏风有病,晓得小丫头中的甚么蛊,你用心消遣我?!”他指着秦善,脸一阵青白。
白眉客高耸开口,“此事,或许我有几分线索。”
“我这烦吶。这几天自从假装成齐若望,我连一个年都没得好好过。”席辰水吐出瓜子壳,道,“根基我假装呈现在哪,萧忆就追到哪。恰好秦善那家伙还老让我吹木笛,这不是用心引来那家伙吗。另有那些枭,眼睛可真尖,我都不敢凑它们太近,就怕被拆穿了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