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眉客大弟子推开门扉时,秦善正在屋里磨墨作画。
蒲存息才不被骗,“别唬我!被他晓得还得了?”他觉得席辰水还是在吓他呢。
他一扬眉角,缓缓道:“若我没记错,当年前朝皇室末裔——也姓萧。”
“戋戋秘笈罢了。”白眉客摇了点头,“各大门派谁没有本身的不传之秘,何至于为了一本秘笈便撕破脸面,亲身追杀当年剑法第一的妙手。善儿,你可有看过你师父那本秘笈?”
“我这烦吶。这几天自从假装成齐若望,我连一个年都没得好好过。”席辰水吐出瓜子壳,道,“根基我假装呈现在哪,萧忆就追到哪。恰好秦善那家伙还老让我吹木笛,这不是用心引来那家伙吗。另有那些枭,眼睛可真尖,我都不敢凑它们太近,就怕被拆穿了身份。”
秦善不再去理睬这两人的辩论,齐若望的事,对这几人而言都不是奥妙,只要不被外人晓得就好。
秦善眯了眯眼睛,或许,他该去问一问白叔。
白眉客大弟子,萧应冉低下了头,“是师父为我取的名,大抵是为怀想萧前辈。长辈与萧前辈并无血脉干系。”
白眉客高耸开口,“此事,或许我有几分线索。”
“秦统领。”
萧家,萧忆,萧亦冉,一本引来各方权势觊觎的秘笈。
“只怕这萧家,不但仅是淮南琴瑟之萧。”
“萧忆与我的冲突,并不至于连累全族,我与他是小我恩仇。”秦善猜到他想说甚么,道,“哪怕你是萧忆亲弟,与此事也无干系。”
“秦……前辈。”年青人有些宽裕地换了称呼,道:“师父只说是与师妹病情有关,并未与我细谈。”
在场三人闻言,目光由踌躇变得恍然。
“你是如何猜到的!不对不对,你小子早就晓得藏风有病,晓得小丫头中的甚么蛊,你用心消遣我?!”他指着秦善,脸一阵青白。
蒲存息一愣,顿时坐不住了。
“萧家。”秦善挑一挑眉,“白叔,我且问你一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