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你父亲都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,无外是指责我们教女无方,教出的女儿不知端方,祸乱君主!”

谁知这位主子直接来了句:

“母亲是担忧她们会对我倒霉吗?”沈云姝笑得甜美,“皇上对我这么好,有皇上隆恩庇护,谁敢把我如何样,就说现在,女儿不也好好的在您面前吗,进宫都数月了也无人刁难过啊。”

喊冤的场面官差见多了,懒得费口舌,大手一挥,官兵敏捷散到各个方向,不由分辩突入房间,翻箱倒柜摈除仆奴,所经之处留下一片狼籍。

嬷嬷送沈母出宫,临到宫门口,沈母拉着嬷嬷手,塞给她几片金叶子,恭敬的语气尽是诚心。

“女儿,你现在深受圣宠,这后宫眼红的嫔妃多了去了,这可对你不好!”

“姝儿这孩子不坏,就是从小被我们庇护得太好,不通情面油滑,脑筋心性过于天真老练,还请嬷嬷今后多把守些。”

说这话时,眨着水汪汪的眼睛,透着那么一股子天真纯洁,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,让人想活力都难。

看望时候已到,临走前,沈云姝拿了一堆东西送给母亲,沈母却执意不要。

“我的傻女儿呀!”沈母恨铁不成钢,真想扒开她脑筋看看内里装的是甚么!

向夫人眉头一皱,被这场面惹慌了神,二公子向子胥挡在前,“尔等何人,朝廷官员府邸岂容你们猖獗!”

半天喘不过气的向子珩正揣摩着要找个甚么由头拜别,却听到下人来报,翰林院有要事需他去一趟。

看着女儿虽已有少妇模样,可心性还是个小女孩儿,沈母再也忍不住了,干脆把话跟她挑明。

如被好天轰隆,向母一阵晕眩,几个主子均震恐不已,方家母女也吓得魂不守舍。

“现在有皇上庇护在,人们天然是不敢如何样,可你别忘了,皇上比你大几十岁呢,说句大不敬的话,不出不测皇上必定先于你离世,等那天你落空了庇护,宫里这些嫔妃们还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呀!”

沈云姝撅了撅嘴,并没有被母亲的话震慑住,“她们有子嗣如何,女儿现在还年青,皇上也合法盛年,女儿有孕是迟早的事,一样有依仗。”

向母生辰这日,府里热烈红火,向母特地将方家母女聘请来,借此机遇拉近干系。

【皇上都亲口说了不需去,我为甚么要违逆皇上呢?若让皇上晓得,岂不怪我不听他话,嬷嬷您老说皇后如何如何,可这宫里最大的不是皇上吗,就是皇后不也得听皇上话吗?】

现在面对诚心又殷切的沈母,嬷嬷也不好回绝,说了几句欣喜的话,送她出宫了。

向母眼泪刷刷掉落,悲忿哭喊,“不成能,我儿子读书识礼,毫不成能做这类事!”

她如何没提点过,沈云姝初度侍寝后皇上免了她向皇后存候一事,当天凌晨皇上走后,她就劝说过,即使君王恩宠,但是给皇后存候是嫔妃本分,特别这初度侍寝后第一次存候,还是去的为妥,可不能一上来就招惹中宫不快。

唉,想来想去,只能说这女大家不坏,就是太没脑筋了。

向府

沈家女魅力无边,独占帝王宠嬖,这段嘉话说不定还会流芳史册,让先人津津乐道,想到这儿,沈云姝小小的心满足着。

看女儿这不受教的模样,沈母实在是无言以对。

彼时,几位主子和方家人还在正厅,管家慌镇静张跑来,禀报的话还没来及说出,就见乌泱泱官差涌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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