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动乱的朝纲也重新安稳下来。
姐妹几人一早便在城门候着,望着进城人马翘首以盼。
与此同时得知动静的太子妃,侧妃良娣等人也随之而来。
院子很大,且非四周环墙,外头围着栅栏,立在院中可望远处风景,不至于憋闷在四方深墙内。
“云轻”
京郊,三间房落围城的小院,再浅显不过的民房,虽简朴但环境清幽。
她很想说两人已经和离了,但想到凌骁方才那句不要随便自作主张公开,眼下又亲身来驱逐,总不好现在吐出真相打他脸吧?
虽摸不清状况,可佳耦俩到底是大师出身,笑微微应着,与半子酬酢,对于二人结婚一事的猎奇临时放在肚里。
宁惜兰瞟了眼孟鸢,眼神颇隐晦。
两个月后,离京数载的宋氏佳耦和王姨娘终究返来。
太医又为太子查抄身材,无甚大碍,只略有衰弱,开了些保养身子的汤药。
“这不是功德儿嘛。”佳耦俩听了欢乐得很,“如许的大丧事儿有甚么不能说的,还藏着掖着。”
“但是…”
“是皇恩浩大,我也没做甚么。”
世人身后,琳瑶无声退出房。
“你嫁给凌大人了?”宋母惊奇地看向言欢。
“没事就好,宸儿千万不要再昏睡畴昔,这时几日可吓坏母后了。”皇后眼眶又泛红。
“你如何也在这儿?”
太医欢乐地从内里走出来,镇静大喊,“殿下醒了!醒了!”
可还没到跟前,又愣在原地。
“对!”皇后感慨,“宸儿洪福齐天,毫不会有事。”
他乃戴罪之身,不能踏出软禁之地,但外人可前来探视,得此照顾定是这位半子帮衬。
“小妹客气了。”凌骁也不邀功,他可没这么大本领。
如何还叫姐夫呢?
拖着衰弱的身子,太子撑坐起来,按了按发昏的额头,环看着四周人。
但对这位连中三元,历朝最年青的二品高官宋中庭还是非常佩服。
“嫁人这么大事如何都没跟我们说呢?”宋母不解,“瞒得密不通风,到底如何回事?”
一串串题目言欢不知如何回应。
宋中庭与凌骁虽同朝为官,但凌骁年青人又情冷,除太子外几近独来独往,是以二人素无来往。
数月未见,畴昔阿谁珍珠团子似的人瘦了好几圈,圆润的脸颊都快变成尖下巴。
“宸儿如何样?可有不舒畅?”
关于言欢和凌骁两人的了解,从拯救之恩到以身相许,不待言欢说话,琳瑶和婉如你一句我一句,兴高采烈地跟双亲报告。
浊音紫嫣陪着王姨娘回到里屋,母子三人且说且泣。
“父亲母亲”婉如主动开口,“二姐夫一向特别照顾我们,你们在北地也是他办理人关照。”
从母后到太子妃再到几名妾室,贴身小厮……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绝望。
隔壁房里刚躺下的皇后听到这个顿时困乏全无,披上外套仓猝赶来。
“儿臣没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