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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国公年事高,本就身子不好,此次因孙女泼脏水之事动了真火,那日晕倒后虽醒了来,但身子大不如前,血脉瘀滞,气血不畅。
“再说,他一定是用心出售你,也许也是酒后不甚,或者偶然之失。”
“如何做主?是将他们母子骂一通打一顿?就算和离,来由呢?”
“莫自乱阵脚,不管如何说那莺歌一案老是推到了你祖父身上,贤王不会因这个迁怒你,我猜大略还是和亲一事。”
婢女愈发感觉蜜斯说得有理,“这岂不是仗着对我们老爷有恩,苦肉计骗婚!”
婢女拿起帐本,“那这中馈如何办?”
“他这是恼了我了,他真的恼了我了。”
“陆云舟对我冷酷无情,现在又用这类体例把烂摊子甩给我,就这,我凭甚么跟他们同甘共苦。”
婢女急得思来想去,“那蜜斯如何办?就吃这个哑巴亏了吗?”
“夫人,蜜斯!”
“他们是没承认过府邸亏空,但也没否定过,且结婚前不流露家底儿也实属平常,拿这个说事儿最后只会成了我嫌弃侯府没钱。”
母女俩听了禀报瞪大眼睛。
温绮月神采惨白,“人间再无安国府,今后我是七品官女儿了……”
主子回了声是,叩首在地。
婢女不忿,“我们把这些奉告老爷夫人,请老爷夫人给蜜斯做主!”
“当年外祖父被人谗谄撤职放逐,母亲和几位姨母流落官方,那种环境下她们都能活出来,莫非我一碰到难处就请母族出面,一辈子在母族庇护下度日?”
“不准说这类沮丧话!”
“不管如何说,我眼下处境再不济也比当年宋琳瑶的罪臣女强,好歹是端庄官家蜜斯,我不能输给她。”
听母亲这么说温绮月本来死灰的心又燃起斗志。
孟蝶笑开,“我儿这么想就对了。”
以她今时本日身份还如何再嫁皇家!
恍然想起一事,婢女道:“议亲时尤夫人沉痾加身,也是那副模样惹得老爷夫人和蜜斯心有不忍,她是不是用心装的?”
“母亲说得没错。”
知意目光果断,“我会本身措置好。”
孟蝶安抚,“女儿忘了?他当初都为你放弃江山了,这么深的豪情岂是说变就变的。”
“莫非他们就是看上我们江家充足,奔着这个才求娶的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