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早突破沉默的是安雪。
她轻步上前朝宁王盈盈一拜,用仅二人听到的声音道:“王爷,既然王妃不肯就算了吧,莫因雪儿让王爷王妃失和,不然雪儿知己难安。”
几人闲暇以待看着宋浊音,只等她服软。
倾尽统统帮手夫家,现在娘家式微,丈夫不但不肯脱手互助,还落井下石贬妻为妾,还要她自请降位为他们免除恶名,人间怎有这么不要脸的人!
这一住就是几年,皇后视为女儿亲,太子看作mm疼,直到琳瑶十岁出宫去了燕云外祖家。
“放心,我会措置好。”
面对冷酷疏忽,宋浊音风轻云淡,而这副永久平淡如水的模样更让他感觉沉闷无趣。
宋浊音站起家,双腿酸胀却仍然保持着笔挺身子,“你们本意不就是想把我赶出府抛清干系吗,直说便是,何必兜这么大个圈子。”
看到这些,想起当初赐婚圣旨下来后府中景象......
丈夫一餐一衣她细心备至,事事亲力亲为。
离京几载,可贵皇后和太子还顾念这份旧情,浊音光荣又感激。
母子俩听后惊奇,“此言当真?”
看回老婆,宁王眼中缠绵消逝,“你若肯主动自请降位,本王能够考虑救你几个mm出教坊司。”
一刻也不想再看这家人丑恶嘴脸,宋浊音语气断交,“降位免了,一封和离书,今后两断。”
入不敷出的府邸,说是她赡养这数百口人都不为过。
宁王凝睇着心上人,眼底终究有了些温情,只属于面前女子独占的温情。
这时小厮碎步走进屋,朝宸妃宁王行了个礼,叽里呱啦一通禀报。
独一拿捏女人的把柄没了,这下轮到宁王母子愣怔,安雪也焦心肠揉着绢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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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类没有任何代价的媳妇从速滚蛋才好,儿子早些娶个合情意之人,也好早日诞育后嗣,她还等着抱孙子呢。
他喜好的女子,一个表示她便主动为之纳进府,还是用本身嫁奁做纳妾礼。
入府三年,她尽到了正室职责,本觉得民气都是肉长的,可始终没换来丈夫一次回顾。
柳姨娘薛姨娘气喘吁吁上前,听到她们是来送行的,宋浊音微微含笑。
几年间是她用嫁奁填了又填,保持着王府风景。
萧瑟——就是他对这个心机庶女的抨击。
再不是相府令媛,没有充足钱雇养下人,除一名贴身侍女和两名保护,散了其他陪嫁人马。
太子到底是脱手了。
愤怒的宸妃完整没了耐烦,“我们不嫌弃你,许你为妾给你口饭吃,免了流浪在外,你竟不知戴德,如此自擅自利知己安在,拖累了王府出息你更没好日子过,若真贤惠就该为丈夫考虑。”
柳姨娘原是通房,被宋浊音抬成妾室,心存感激,对王妃非常恭敬。
两边一时对峙不下,房内鸦雀无声。
薛姨娘刚入府时,仗着做侍卫的家兄对宁王有拯救之恩,又知王妃不受宠,几次挑衅,嫡妻的贤德终让她心折口服。
“千真万确。”小厮回禀,“太子殿下请了圣旨,免除相府几个女儿入教坊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