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如好笑,“明显是正中你们下怀,顺了你们退婚情意,还得了便宜卖乖,不要脸的是你。”
方母清楚,以婉如身份,官府为向相府和中宫表忠心毫不会手软,此去必死无疑。
就在方柔还在心存幸运时,却听来凶信:去官府路上,母亲在马车内用金钗割喉他杀,还未到官府人已去了。
“你别胡说八道!”
知意头也不抬,“这可不是笔小开消,上月婆母说她房间陈腐,刚命人重新装缮,添了很多古玩玩物,现在又折腾。”
方柔醒来时已是晚间,外头天气已黑,屋里烛光微小,静得没有一点声音。
方母辩驳,“我家从未主动说过退婚,是你婆母亲身登门将退婚书递上。”
听到这话里有话,陆云舟才发觉题目,细看去,就见女子眼中藏着哀伤。
母亲是带着对本身的绝望走的,而她连个解释的机遇都没有,方柔肝肠寸断,前所未有的怜惜。
看了看四周,方柔眼神终究凝集,瞬息间,钻心的痛又涌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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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老友送的岭南荔枝,新奇得很。”
婉如嗤笑,“好啊,当着长辈面,我们把旧事说清楚了。”
“才女?我呸!”
他敛去随便,和顺道:“你别曲解,我没别的意义,就是个生果。”
褚双双拿起一颗,顺手剥着,“这个是我独占的吗?”
永安侯府
“本日向家长媳之位原该是我女儿,你日日面对我女儿,可有一丝惭愧?鸠占鹊巢的东西,不要脸的狐狸精!”
陆云舟笑叹,“双双,你未免把人想得太庞大了。”
“向子珩原与我女儿有婚约,父母之命媒人之言,而宋婉如你呢,狐媚勾引,调拨向子珩退婚,将我女儿逼得差点跳河。”
看着又大又圆光彩光润的荔枝,褚双双喜笑容开,“我最喜好吃荔枝了,感谢云舟。”
知意翻看着账目,“这月婆母房里又添了七八件月锦衣衫、燕窝阿胶数量也比畴前翻了两倍。”
“母亲不必跟她废话,交给官府措置吧。”
“与我客气甚么。”
听到后半句,女人剥荔枝的手顿了下,“正房也有?云舟倒是……故意。”
“头面金饰填了三套,代价六百两。”
脸上泪水干枯,女人呆呆地望着房顶,好久没回过神。
方柔瘫跪在地失声痛哭。
“翻旧账?”
向以安懒得再看此人,招手让人将她带走。